“上幾年,出了個白寶山,專門殺部隊哨兵,搶哨兵的槍。結果嚇的好多部隊站崗的都不帶槍了”。選自"軍戈"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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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電廠武警戰士和裝甲兵司令部哨兵遭襲擊 1996年3月31日至4月22日,北京市連續發生襲擊解放軍哨兵、襲擊 人民警察的惡性案件,震驚了北京市公安局,震驚了國家公安部,引起了黨中央、 國務院、中央軍委的高度重視。 一、電廠武警戰士和裝甲兵司令部哨兵遭襲擊 1996年3月31日晚上,石景山高井熱電廠像平日一樣,廠區里非常寧靜。 晚上21點40分,值勤的武警戰士范龍澤接電廠西大門崗。與他同時換崗的 還有戰友楊志明。楊志明負責電廠的內部巡邏。在西大門崗亭值勤的只有范龍澤一 個人。范龍澤接過上一班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和子彈袋,扎好。子彈袋是空的, 槍里也是空的。按照紀律,哨兵值勤不帶子彈。這時,他聽到崗亭里的電話響。電 話是支隊長打過來的,例行公事,詢問哨兵位上有無反常情況。他報告說,一切正 常。 放下電話,范龍澤提著槍走出崗亭。大門外沒有情況。他轉過身,向廠內的方 向走了幾步。不遠處是備件庫的夾道口。那兒佇立著幾根粗大的暖氣管道。他恍惚 看到有個人影晃動了一下,消失了。 當他走過來時,黑影在暖氣管道底下仰望著他,并不慌張。范龍澤朝遠處看看, 并沒發現異常,返了回去。 電廠大墻很高,那條黑影是從東邊翻高墻進來的。他在電廠外選擇了一處靠近 大墻的屋頂,從那里爬上高墻。跳下來后,他沿著墻根的暗影,迂回著向西大門靠 近,選擇了這個離哨位不到20米的夾道口,隱藏下來。黑影沒攜帶武器,只帶了 一只大號手電筒。 范龍澤沒有想到,他自己會成為襲擊的目標。他今天胃口不好,腹脹,肚子一 陣陣疼得厲害。他終于忍受不住了,就在他返回哨位后不久,胃里向上翻,他緊跑 兩步,蹲下,嘔吐起來。 夾道內的黑影認定這是個極好時機,回身走到備件庫,從一個木箱上抓到一根 粗鐵棍,迅速回到夾道口。 哨兵范龍澤仍蹲在原地,嘔吐不止。 黑影悄悄從他身后走來,惡狠狠地舉起了鐵棍。 范龍澤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頭上血流如注,染紅了崗亭前的水 泥臺階。 黑影迅速從他的懷里抽走了“五六”式步槍,打開大鐵門上的側小門,跑出電 廠。 三分鐘之后范龍澤醒過來,掙扎著走進崗亭向中隊報警:“我是西大門哨兵, 我遭到了襲擊……” 中隊長迅速帶領武警戰士趕到現場,問明情況,向大門外追擊。 那條黑影已逃得無影無蹤了。 行兇用的粗鐵棍斜躺在距崗亭不遠的地面上。它是備件庫里的備料,上面沒留 下指紋。 崗亭內的電話、登記簿、手電、滅火器等均未翻動,范龍澤值勤用的“五六” 式半自動步槍被搶劫,槍號為9227359。 范龍澤馬上被送到醫院進行搶救。 裝甲兵司令部留守處的位置在石景山區金王府附近,距西山八大處不遠,周圍 有矮山和松林環繞,風景優美。 4月7日晚上21時30分,哨兵余啟明接戴少偉的班。余啟明是四川省巫山 縣人,身體結實,愛好運動。他的上哨時間為晚21點半至23點半,兩個小時。 在哨位上,他沒發現可疑情況。 23點15分,余啟明準備去哨崗。這時候有幾名外出人員騎自行車進院,他 做了登記,然后進營房叫醒下一班的哨兵尚國璽,又返回哨位。等待接崗時,他在 院內運動了幾下,然后走到大門外。 余啟明走到距小松林最近處向后轉。這時他的位置是面對崗亭,背向松林。剛 剛走出兩步,就聽見“砰”的一聲,像打槍的聲音。很近,仿佛就在他身后。他感 覺到子彈從身后射過來,并看到子彈穿越他的身體射到崗亭上,迸出了火花,一塊 磚頭掉了下來。他覺得他中彈了,但不知道子彈打在什么部位。他還能跑。他喊了 一聲,立刻朝大門里邊跑去。這時又聽見一聲槍響,并再次看到前邊的鐵柵欄上冒 出火花。這次他感到自己的右臂被擊中,木脹脹的。所幸他沒有倒下,堅持著一直 跑到大門里邊,跑回營房。營房里的戰友敖祥軍被驚醒,問:“你這是怎么了\?”他 捂著手臂說:“我中彈了,被打了兩槍。”敖祥軍沒弄明白,追問:“誰開的槍\?” 余啟明說:“我也不知道。”敵情來得突然,敖祥軍、徐健幾個戰士立刻起身,摸 到大門口。 余啟明因搶救及時脫離了危險。 余啟明回憶不起值班時有什么異常,直到被擊中,他也只聽到槍聲,看到子彈 打在崗亭和鐵柵欄上濺起的火花,他根本就沒看見開槍的人。開槍的地方很近,仿 佛是從松林里射出來的。 但那里沒有人,至少他沒看到有人。二、凌晨,又發生兩起槍案 4月8日深夜,北京市石景山公安分局防暴大隊的巡邏車在本轄區執行巡邏任 務。車上有6名巡警,攜帶著微型自動步槍和五四式手槍。他們是:巡邏分隊長孟 彬,巡警楊斌、姜書啟、王煒、肖遠和王建慶。值勤時間為晚上8點至次日早晨8 點。 姜書啟駕車。午夜前,他們在八角街繞了一圈,在12點15分左右,駛到石 景山高科技園區石興大廈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這時有一輛寶石藍色面包車,逆行 從斗源飯莊方向開過來。對方行車速度很慢,車身左右搖擺,有司機酒后駕車之嫌。 他們決定攔截該車進行盤查。 然而,當對方看到警車之后,立即剎住,在路面上打個回頭,速度突然加快, 企圖逃脫。 巡邏車迅速追上去,并很快超過面包車,把它逼在距路口不遠的便道旁。巡邏 車在面包車左側大約三米的地方停下來。巡警孟彬、肖遠、王建慶三人提著自動步 槍相繼下車,準備盤查。 面包車的右后門突然拉開,一條黑影躥出來———這時肖遠站在巡邏車后門的 位置,王建慶站在前駕駛的位置,孟彬站在中間。對方剛一下車,槍就響了。下車 的三名警察全部被擊倒。 那條黑影繼續開槍射擊,邊打邊退,向東邊逃去。 巡邏車車身連中兩槍,留下橫向排列分布均勻的四個彈孔。 持槍的黑影一邊射擊,一躍一躍地向東逃竄。那輛寶石藍面包車突然啟動,加 大油門朝西開去。一車一人,逃向相反的方向。 分隊隊長孟彬忍著傷痛用步話機向分局報案,楊斌和王煒檢查幾位戰友的受傷 情況。孟彬分隊長撐著一條腿,站在路口攔車,運送傷勢嚴重的王建慶,其余人在 出事現場等待援兵。 “4·07”案現場,警方在裝甲兵司令部留守處大門外的松林內,發現持槍 人潛伏的痕跡。在距哨位35米的松樹下,提取到可疑足跡一枚。在附近的草地上, 找到7.62毫米步機槍彈殼兩枚,彈底標識為75-81。在崗亭外的磚墻、鐵 柵欄附近,找到彈頭碎片。 “4·08”案現場,犯罪分子逃跑距離較長。在犯罪分子下車后和逃跑途中, 共開了9槍。警方在現場提取到8枚7.62毫米步機槍彈殼,彈底標識均為75 -81。在其逃跑路線上發現1枚遺留的未發射子彈,彈底標識與提取的彈殼相同。 在其翻越的墻頭上提取到微量血跡(墻上有玻璃碴)。兩處現場提取的彈殼,經公安 技術部門鑒定,歹徒使用的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與高井電廠被搶劫的槍支槍 種相同。兩處現場的子彈,發自同一支步槍。 半個月后,罪惡的槍聲又在北京市豐臺區的八一射擊場響起。4月22日凌晨 1時45分,某團七連哨兵張海峰、郭占平在值勤時聽到軍體大隊管理處院東有放 爆竹的聲音,未能辨清是否是槍聲。 2點40分,軍體大隊公務員靳先國在值班室接到一個匿名電話,打電話的人 是男性,從聲音上判斷大約30-40歲。對方先問靳先國的姓名,然后說:“大 門口出事了,有人被打死了。你趕緊向領導報告,快一點帶人過來。” 靳先國拿著聽筒問:“喂,喂,你是誰\?” 對方已把電話掛斷。 靳先國感到事情嚴重,馬上打電話給軍體大隊代理協理員陳采良、代理軍務參 謀胡春利,一字不落地報告了匿名電話的內容。陳采良、胡春利立即帶人趕到大門 口,發現哨兵趙長文遭到槍擊,已經死亡。 經法醫解剖,趙長文身中兩槍,均為槍彈貫通傷。死亡原因為失血性休克。對 現場提取的7.62毫米步機彈進行鑒定,與日前“4·07”、“4·08”案 件同出自一支步槍。哨兵身上攜帶的手槍槍套連同空彈夾去向不明。 給靳先國打匿名電話的是軍體大隊院內居住的一名職工。凌晨,他還沒入睡, 在宿舍聽到外邊有槍聲。他長年在靶場工作,對槍聲是很熟悉的,不可能聽錯。而 且,槍響的地方應該在大門附近。他知道大門值勤哨兵只背著空槍套,里邊并沒有 槍———那么,這槍是誰打的呢\?出去看看,很可能有危險;不去看看他又不放心。 坐在床邊,連著抽了幾支煙,他還是決定騎自行車兜一圈,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大門內側躺著一名戰士,已經被槍打死了。 他先在哨兵值班室給大隊打電話,沒打通,返回宿舍再次打電話時沒透露自己 的姓名。 幾分鐘之后,他從宿舍的窗口看到大門處聚攏了許多人,這才熄燈睡覺。第二 天,他如實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反映給了保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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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寶山其人 在1996年3月至1997年8月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里,剛因盜竊、搶劫罪出獄后不久的白寶山在北京、河北、新疆等地襲擊軍警,先后搶劫槍支3支,包括當時解放軍最先進的制式武器81式沖鋒槍。打死無辜群眾15人,搶劫人民幣140多萬元。 “8·19”白寶山特大持槍搶劫案的作案手段之殘忍、性質之惡劣為新中國成立以來所罕見,被列為“1997中國刑偵第一案”、“世界刑偵第三案”。 在緝捕白寶山長達一年半的時間里,公安人員共出動警力數萬人次,與罪犯展開艱苦卓絕的斗爭。而新疆警方在整個案件的偵破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1997年9月,白寶山在北京家中落網。1998年5·1前夕,白寶山在新疆被執行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