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很多外電評論中越戰爭,中方是失利方?請知道的給個準確答案與數據我看一些外電評論說:中越戰爭是中方遠遠高于越南的傷亡代價,在快要攻到河內的時候,我軍先鋒部隊掉入圈套被包圍,后續部隊被分割而挨打,首尾不接,死傷很大.而且越南也一直宣稱他們是勝利者,究竟我們是輸了還是贏了這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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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意義上我們確實是贏了,打擊了蘇聯的霸氣。但是光從傷亡和損失上來說我們應該是輸了。有關的文章。 1、看到很多人現在對越南和中國的這場戰爭很陌生,還到處說什么中國政府的無能,漫罵我們的烈士,我感到很傷心,一方面因為是年輕一代對于這場戰爭的不了解,另一方面也對一些對國家漠不關心,更有不學無術的,對此真是感到悲哀。 這場戰爭據本人對當時的分析:是因為越南發動了北部灣事件,它想對美國的盟友菲律賓動手,所以就有了美國的默認。在此之前,越南入侵了柬埔寨,將西哈努克親王逼到了中國來避難(為什么西哈努克和我們中國很好,大家都明白了吧),他希望中國幫他奪回自己的國家,而中國對越南霸占我南部疆土,殘害我方軍民更是強烈不滿。越南其真正目的是因為它要在中國的身邊建立一個大越南,加上它叫嚷是世界第三軍事強國,有蘇聯當后臺,沒把中國利益放在考慮之列,迫使我們對它采取行動,可以說我們對奪回老山戰略就是戰爭的開始。我們的爭奪戰對北部灣事件后有了很大的轉機,因為美國也看不慣越南的所作所為,所以鄧小平和美國總統就有了暫時的握手言合。如果蘇聯有動作,美國也不會只看著,在鄧小平運籌帷幄之后才對世界宣布:“我們中國人是說話算話的!”這才有了這場戰爭!! 戰爭后,越南的軍力一蹶不振,很快從柬埔寨撤軍,大越南的夢想被中國軍隊擊成了泡影,大家應該注意到,我們軍隊打出了士氣,打出了軍威。對越南的打擊甚大可以形容徹底摧毀性的,這就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消耗它的元氣,越南到現在男女比例還不平衡,那場戰爭也有一定的原因。站在越南立場上,我們是侵略者。但作為中國來說,我們是正義之師,出師有名,一舉收復祖國南部疆土——老山,對于我們政府來說,是一個英明的決策,任何一個大國都不希望在自己的身邊有個具備威脅自己的國家橫行霸道!~~從這個角度來分析,毛主席在對印反擊戰的那句話:“要打就打出30年和平!”才真正道出了中國人的氣魄,現在我們看待幾次對外戰爭,其中都包括著那一代領導人的遠見卓識,不是后生晚輩能望其項背的!! 同樣,朝鮮戰爭也包含著中國的遠見,不單是被蘇聯綁上了戰車,我始終認為這場戰爭是我們國家歷史上最有意義的戰爭,他的影響不能估量!使世界真正看清中華民族的存在! 今天忍不住了,不能不說,很多城市的孩子都說他們接受素質教育,但其中一些人我不知道他們的素質是什么!!他們除了無知還有狂妄以外,沒有什么優點可以贊揚,,彈個爛吉他煩的我不想吃飯,拿個電腦只會玩游戲,呵呵,還自命得意我比農村來的素質高,我們小鄉鎮的高中像這樣的歷史根本就是大眾文化,前幾天和人聊天說(平凡的世界)這本書,很多人沒看過,我才知道中國的希望,乃至與世界的希望都在我們真正為國擔憂,為國出力的身上!!!這是閑話,不看也罷!!!2、1。關于炮兵火力實際上,在1979年中越戰爭中,越軍對中國軍隊的最深刻印象就是中國陸軍占壓倒優勢的炮兵火力。越軍戰俘反映,與美軍作戰時從未遇見過這么猛烈的炮火打擊。美軍由于擁有空中優勢,作戰中主要依靠空中火力支援,而中國軍隊炮兵的配備密度和火力強度遠遠超過越戰中的美軍。通常在師進攻背景下,對尖刀連突破的火力強度為半小時內在1平方公里左右的設防工事區域及敵炮兵、指揮區域進行二至三次火力準備,投射7-8萬發炮彈,其中近半為130-154mm口徑炮彈。1970年的一次連進攻實兵演習一個月后,演習場區內原郁郁蔥蔥的滿山樹木,竟全部枯黃,死光了。說中國空軍力量不足有道理,但說中國陸軍炮兵火力不足就外行了。實際上,中國由于沿襲蘇聯軍事理論,高度重視炮兵,其炮兵火力與蘇軍不相上下,遠強于北約各國部隊。越軍炮兵在79年戰爭全程中一直被中國炮火有效壓制,直到幾年后老山戰役時得到蘇聯122mm“冰雹”火箭增程彈后,才得以對中國炮兵進行超射距襲擊。79年友誼關突破時中國步兵的較大傷亡,主要是多年來初次作戰無經驗,戰士沖擊時隊型過于密集所致。戰爭開始2-3天后,傷亡率即大幅下降即證明了這一點。   2。關于傷亡人數人們對中國軍隊傷亡人數的臆想,大概是出于中國軍隊人多加上看過去打仗電影得出來的印象所致。實際上,中國軍事理論雖強調集中兵力,在突破地域需數倍于敵,但作戰時隊型相當分散,并非電影里看到的“人海戰術”。步兵間隔多在10-20米左右,火炮間隔多為數百米。這樣拍電影當然不行,攝影師忙活半天,鏡頭里只能收進三、五個人或一門炮。觀眾喜歡的是數十門炮排在一起,一打一大串的火爆場景。但打仗不是那么回事。看過History Channel最近放的美軍特種部隊訓練的片子嗎?沒意思吧?就那么三、五個人,槍聲稀稀拉拉。真實的情況是,1979年戰爭的中越傷亡總數近乎相等,中方約6萬多人,越方不到8萬人。但中方傷亡中,傷者占大多數,死亡僅6000余人,且多在戰爭最初幾天,越方則死亡率很高,死亡人數約近5萬人。造成如此差別的原因是中方保持著占壓倒優勢的進攻主動權,作戰區域一直向前推進。幾乎所有局部戰斗結束后,戰場均為中方占領,中方傷員可以得到及時的救護和直升機迅速后送,因此傷員死亡率大為降低。這是中越戰爭中中方后勤的主要經驗之一。而越方一直被迫撤退,大量傷員被遺棄在戰場上,許多傷員未避免被俘,爬到潮濕且蚊蠅蟲蟻孳生的叢林或洞穴中躲避,因得不到及時治療而死亡。   3.戰爭局限于邊境地區,是出于對北方蘇聯的顧慮,而非中方后勤和防空部隊無力支持。地空導彈只能打50公里的例子實在有些荒唐。導彈不能隨部隊向前移動嗎?當然,為了避免戰爭升級刺激蘇聯,中國在中越數年戰爭中,確實未使用過導彈,中國空軍也從未越過邊界作戰。   中國對越作戰的戰略目標,是以圍魏救趙之策,迫使越軍減輕對柬埔寨梅萊山紅色高棉基地的壓力。以中國軍事實力,若大舉攻越,短期內拿下河內、海防等中心城市,并非難事。實際上,作戰開始一周,越軍邊境地區防御即已全線崩潰,越314A師據守的諒山三面被圍,而諒山以南為平原地帶,適于中國裝甲部隊作戰,越軍再也無險可守,河內唾手可下。但中國不能不顧慮背后的蘇聯。由于蘇聯絕不會容忍中國奪占其在東南亞的勢力范圍,若中國攻占河內,更換越南政權,蘇軍在中國北方策應越南的可能性極大。中國對越作戰從一開始就反復申明是邊界反擊戰,就是向蘇聯表明絕無占領越南之意,防止蘇聯動手。在戰役戰術上,則采用“圍點打援”策略,圍住諒山而不攻陷,吸引越軍主力從柬埔寨回援,殲滅越軍主力部隊后撤軍,這樣,救援柬埔寨的戰略目標就達成了。實際上,越軍開始確實中計,已將6個主力師,包括突破金邊的203師從柬調回,企圖增援諒山。當越軍主力向諒山移動時,中國在諒山東南和西南方向的10多萬部隊隨即向兩側運動,已張開了袋口。但中國由于顧慮蘇聯在北方行動而一再明示自己的意圖終于起了作用,加上蘇軍衛星偵察到這一移動,并將情況通報了越軍,使越南終于明白中國從一開始就說出的戰略企圖是真的,從而明白了中國軍隊對諒山圍而不打的真實意圖。于是,越軍主力不再企圖增援諒山,而回撤到河內以北布防。中國見戰略企圖已暴露,越軍主力不會再上鉤,只得對諒山合圍發起攻擊。攻擊諒山只用一天半解決戰斗,消滅了314A師的情況表明,對諒山包圍20多天,顯然不是中國軍隊打不下諒山,而是典型的“圍點打援”戰術,意在圍殲增援的越軍主力。   當然,由于蘇聯摯肘,中國被迫暴露戰略企圖,未能達成戰略目標,不能不令人遺憾。中國軍隊在指揮、通信、后勤保障等方面也暴露出大量問題。美軍估計,由于后勤方面的問題,中國軍隊越過邊界300公里(不是區區50公里)后,作戰能力將大幅下降。但在對越作戰的各戰役中,中國軍隊在火力和作戰能力等各方面占壓倒優勢,追著越軍打的情況,是事實。甚至在讓侵越美軍甚為頭痛的小部隊叢林游擊戰方面,中國陸軍對越軍也占壓倒優勢。這都是事實。   考慮到有些網上軍事評論家對實際情況不夠了解,也許未參過軍,特介紹一些情況供大家參考。----參考文獻:1、 2、 。

熱心網友

我認為在戰爭中沒有勝利者,不管結果如何,雙方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熱心網友

誰輸誰贏只有那些死難者知道.

熱心網友

戰爭就是這樣的.充滿了欺騙和謊言,誰都說自己是正義的一方,誰都說自己是勝利者.戰爭是政治的工具,如果達到了政治目的,就是勝利者.

熱心網友

是有一場敗仗但并不象外電說的那樣中國撤軍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熱心網友

這是網上轉貼的。八十年代中期中越那一場戰爭,是經歷過那場戰爭的一代軍人無法回避與抹除的回憶。   十八年是一條界線。一九八四年,軍人的命運在這里轉折。白發送黑發,時代以這樣的圖景來闡釋和平既喜且悲的含義,而有些戰士殘缺而寂寞地躺在麻栗坡烈士陵園里,再也回不了家。他們有的只有十八歲。 ??……     二月一日(除夕)   這次春節對面臨作戰的官兵來說可能是人生的最后一個春節,竭盡所有的年夜飯雖然做得異常豐盛,但是大家都顯得那樣的平靜。由于部隊下達了禁酒令,官兵們以茶當酒,飯桌上沒有節日的喧鬧和歡笑。草草吃完年夜飯,大家圍坐在連隊俱樂部的二十二英寸黑白電視機前收看中央電視臺的春節聯歡晚會,不時聽到官兵們發自內心的笑聲。   二月上旬   春節期間,部隊放三天假,同時嚴格控制軍人外出,大家都在營房里看書、打牌、寫家信,不少戰士給家人寫了象遺書那樣的信,凡被我看見都勸他們別寫,因為一九七九年對越自衛還擊戰中犧牲的官兵,我們在為他們清理遺物時,發現他們基本上都寫有遺書,所以我對他們說這不吉利。  二月十日   一夜間,我們營的操場上停滿了披上偽裝網的解放牌軍車,高炮六十五師擔任我們團的前運任務,我們連分到十四輛,定位到各班、排。部隊練習上下車、裝載、固定、行進聯絡、防空防炮等科目,向前線開進應該是進入倒計時了…… 二、向前線開進   二月十六日晚(元宵節)  終于下達了開進的命令,凌厲的緊急集合號催促我們登車,剎時馬達轟鳴,戰馬嘶叫,很有點“車轔轔,馬蕭蕭”的悲壯感。十九時三十分,全團數百輛軍車編隊浩浩蕩蕩離開駐地SP縣,團里留守的官兵和隨軍家屬在營區大門送行,沿途老百姓用驚奇的目光送別著子弟兵。車隊經過異龍湖,只見一輪明月當空,倒映在湖中,微波粼粼,美不勝收,可是官兵們卻無暇欣賞,因為他們的心早已飛到了前線。   途經JS縣我師師部所在地,師參謀長羅烈文(原我團團長,現任四川省軍區司令員)在路邊送別自己的部屬。   二月十七日   凌晨,團隊到達軍部KY市,我們連宿軍防化營休整、補充給養。晚上繼續向前線開進。   二月十八日   凌晨到文山市,我們連宿三一○師九二八團某炮連,晚上開進,深夜進入麻栗坡縣境,臨近戰區,實現燈火管制,車隊摸黑慢速行進,沿途已經遇多支兄弟部隊也在開進中。   二月十九日   凌晨三時許,車隊到麻栗坡縣南三十二公里處,駛上簡易公路,正逢濃霧,能見度不足五米,且路滑,車輪上防滑鏈,緊跟前車尾部紅尾燈走走停停。天擦亮時,我們連到達駐地茨竹壩鄉巖頭寨,以班為單位分住在老百姓家。   三、臨戰訓練   二月下旬   全團分散住在茨竹壩鄉各村寨,團部住茨竹壩邊防五連駐地。各部隊根據戰前訓練科目,結合老山地貌頻繁進行進攻演練,所有參戰部隊實施無線電靜默。   巖頭寨海拔一千九百余米,濃霧天極多,缺水、生活艱苦,東臨邊境三公里,距老山約十五公里。天氣放晴時,坐在山坡上看山下云霧繚繞,霧中兀立著數座山峰,尤如西游記中描寫的仙境一般,太陽西斜,陽光照射在云霧上,一片金黃色,在艱苦的環境里能有如此好景相伴,也是對邊關將士的一些慰藉。   三月   長時期的臨戰訓練給大家產生這仗打與不打的猜測,當時流傳作好兩手準備的說法,但是高級指揮官卻在將兵棋推向大戰一觸即發的臨界狀態。原先決定的“一·四工程”(即炮火打擊),“一·七工程”(步兵進攻)究竟何時實施?   四月二日   十三時許,我正伏在彈藥箱上寫家信,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悶雷般的聲音,大地有些顫動,“雷”聲持續不絕,我們站起來,異口同聲驚呼:“一·四工程”開始了!趕忙拿起電話機收聽通播消息,不時傳來通報:此次炮擊,我軍共向老山地區諸高地發射炮彈千余發,摧毀敵方既定目標數十處。此后幾乎天天不定時實施炮擊,戰后明白這是麻痹敵方的一種策略。   四月中旬   四十師前指組織連以上軍官分批到老山前沿秘密勘察、熟悉地形,部隊的訓練已經結束,軍政治部主任帶工作組到各部隊進行戰前動員,各級軍官與士兵立下軍令狀,作戰任務更明確,分工更細致:一一八團擔任老山主峰攻擊任務,一一九團擔任“六六二點六”高地一線攻擊任務,一二○團作為四十師的預備隊,我們一二二團緊隨四十師攻擊梯隊隨時準備加入戰斗。   四、奔赴前線   四月二十六日   向前開進的命令終于下達了,部隊為老鄉家挑滿了最后一缸水,清掃完最后一次地,向他們作最后的告別,兩個多月來,我們雖然從未向他們透露過部隊所要執行的任務,但是他們都明白我們要去干什么,分別時鄉親們象對自己子女那樣囑咐萬千,道別聲中洋溢著多年沒有體驗的軍民魚水情。   十六時三十分,部隊沿茨竹壩向南步行開進,天下著蒙蒙細雨,途中,不明番號的多支友鄰部隊也在匆匆向南集結,我想,此時不知有多少部隊在向一個目標挺進,那就是??老山。   四月二十七日   子夜,部隊行進在麻船公路上,長蛇一樣的隊伍沒有燈火,沒有話語,只有馬蹄的“嗒、嗒”聲和士兵腳步的“嚓、嚓”聲,偶爾發出些裝備的碰擊聲也被低聲喝止,隊伍從前往后不時輕聲傳遞口令,仿佛敵人就在不遠處似的。從交趾城到三轉彎一帶的公路兩邊,能夠構筑炮陣地的地方都排滿了各型火炮,黑黝黝的炮管指向同一個方向。面對遠處黑黲黲的老山輪廓,我們的血沸騰了,盡管身上已經被雨水汗水浸透。  拂曉,隊伍到達曼棍(軍前指和四十師基指所在地),我們在橡膠林里打了一會盹,然后轉移到曼棍以西“三一○”高地一線休整待命,無線電繼續保持靜默,只收不發。   下午,我軍襲擾敵方的炮擊照常進行,彈丸從我們頭頂哧哧飛過,在不遠處爆炸,我查看萬分之一的軍圖,標明我們距老山主峰僅五公里。   黃昏,部隊開始進行最后的整裝和補給,除了進攻必須的裝備外,其余物品一律就地留存,天黑后向沖擊出發陣地開進。   午夜時分,我們營到達距老山主峰三公里的“七八五”高地(銅塔村以北)反斜面沖擊出發陣地,軍圖上短短兩三公里的距離足足走了幾個小時,可見山路有多難走。   一到陣地,立即構筑野戰掩體,渾身濕透了的我們坐在掩體里,被山風吹的直打顫,是冷,更是緊張,因為一場血與火交融的大戰即將開始。此時,老山卻顯的格外的寂靜。   五、血肉長城   四月二十八日   凌晨五時三十分,雨停了,天好象微微出現些許亮光,刺骨寒氣仍然直逼著我們的身軀,陣地上沒有一絲動靜,我們背靠老山面向北方,都在等……。   五時五十五分,北方突然傳來一陣滾雷般巨響,大地在劇烈顫抖,在交趾城、夭六、三轉彎、芭蕉坪等方向閃現一片桔紅色亮光,數百門各種口徑的火炮猛烈向老山諸高地射擊,加農炮的清脆聲、榴彈炮的沉悶聲、火箭炮的嗚嗚聲匯合成一曲鋼鐵交響樂,震驚中外的老山作戰終于拉開帷幕!無數炮彈撕裂著空氣從我們頭頂上飛過,老山方向一片爆炸聲,這時,敵人的炮火也開始還擊,但是顯得那樣的無力。我軍的炮火準備持續了三十分鐘后暫停下來,此時靜默多時的電臺、步話機、對講機發出一片電磁波的咝咝聲和呼叫聲,老山方向槍聲大作,攻擊部隊開始向預定目標發起沖擊,九個頻道的對講機里混雜著各級指揮員嘶啞的通話聲。僅九分鐘,我們聽到一一九團攻擊部隊已經占領“六六二點六”高地表面陣地的報告聲。此時,攻擊老山主峰的一一八團正在與敵爭奪中,我軍的炮火繼續向支援目標和延伸目標進行轟擊,我們團在銅塔、那謝、南榔一帶跟進,隨時加入戰斗。   下午,我團三營加強到一一九團在“六三四”高地、那拉一帶加入戰斗。   下午三時許,傳來一一八團占領老山主峰的消息,我們一片歡騰,我營前進到距主峰一公里的馬嘿以北繼續待命。當晚我連宿馬嘿附近梯田的幾處雨裂里,大雨,遭敵炮擊,所幸無傷亡。   四月二十九日   天下著陣雨,一一九團在“六三四”、“一四六”等高地的戰斗還在進行著,一一八團在老山主峰南側“一零七二”高地的戰斗也沒有結束,我軍的支援炮火不時地進行壓制射擊。我連仍然在馬嘿待命。接到團指揮所電話,要各連到“八一○”高地補給基地領取給養。下午,我連開進到馬嘿原一二○團指揮所附近,正遇到從陣地退下來的一一八團二連幾個戰士,得知一一八團一營在攻打“一零七二”高地時遭受重挫,傷亡慘重,特別是二連,連隊干部幾乎全部傷亡,主要是敵方炮火反擊猛烈所致。當晚,我連住在一二○團挖好的貓耳洞里,不斷遭敵方空爆彈襲擊。   五月十六日  天又下起雨來,八里河東山地區基本上平靜了。除了前觀發現縱深目標,不時需要我連用炮火摧毀以外,我連也在進行休整。戰士們身裹著雨衣,三三兩兩躲在巖石旮旯里打盹。每天由軍工(暫時沒有作戰任務的二線連隊)將團后勤統一做成的熱食分送到一線連隊,食物有:四兩米飯,一些肉食和蔬菜,另加少許酸腌菜,裝在塑料袋里,每人一袋,有些戰士將稍溫的米飯用空罐頭筒煮成稀飯,以補充熱量。當夜,越軍打來多發空爆彈。  五月十七日  陣雨。整個陣地一片泥濘,挖好的防炮洞坍塌或積水的居多。  上午,團政治處主任馬慶華從“三十四號”高地下來,到我連陣地,為我們照相。  五月十八日  天還是不停地下著雨。上午,我團二營炮連連長來我連勘察陣地,準備接防。我營指揮所來電命令我連作好后撤休整的準備。戰士們興高采烈,統計剩余的彈藥、物資以備移交。下午,正式與二營炮連辦理陣地交接,我營后撤至芭蕉坪以北公路一線休整。連隊當晚宿在一梯田處,靠田埂挖了一些簡易掩體,鋪上茅草,入睡。半夜逢暴雨,我與副連長合睡的掩體邊田埂出現裂縫,滲水,立即撤出,剛離開,田埂坍塌滑坡,數立方的泥土將掩體覆蓋,倒吸一口冷氣,心想在戰場上沒有被敵人的槍炮打死,現在卻差點被泥土壓死。還算萬幸。  七、艱苦防御  五月下旬  我團正式進入防御階段:由二營與邊防十五團一部擔任八里河東山諸高地的一線防御,三營和團直屬部隊繼續保障一線部隊的軍工運輸任務,我們一營負責芭蕉坪東北方國境一線的側翼安全,我連在芭蕉坪西北方公路邊一小石壩處構筑陣地。  這段時間,老山戰區形勢相對穩定,雙方成建制規模的戰斗很少發生,沿國境一線各部隊進行布雷和修筑永備工事,以抗擊可能發生的敵方大規模反攻。通往老山主峰的急造公路也在加緊修建。每天小規模的炮擊仍然進行著,蕉萍附近還布防了不多見的“六○”迫擊炮,這種蘇式的大口徑炮射程不算遠,但是威力特強,我們曾經多次到他們陣地觀看射擊,那氣勢令我們這些小口徑炮兵眼饞。在我連駐地西面一高地處,還布防了我國從西歐輾轉進口的炮位偵測雷達,可能是“辛柏林”型,該雷達可根據越軍發射炮彈時的彈丸軌跡在數秒內測定對方火炮的口徑、位置,計算出射擊諸元,然后將數據傳給我方炮群以快速殲滅目標。根據我們的觀察,除雨霧天會受影響外,其偵測效果確實不錯,當時敵方炮火漸少的原因大概也在于此。但是,一場災難也即將降臨到那些雷達兵身上……  六月上旬  老山戰區出奇的平靜,越軍好象被我軍教訓得老老實實。原定的三個月作戰計劃可能如期完成,屆時,我們將老山移交給邊防部隊守衛,大軍可以班師回防了。  一樁出人意料的事件打破了我們的幻想。某天凌晨,一陣爆炸聲和槍聲將我們從睡夢中驚醒,方向是雷達陣地附近。片刻,槍聲戛然而止。上級通報:我雷達陣地遭越軍特工襲擊。后來,我們到現場看到雷達已經被敵人用炸藥炸毀,睡在帳篷里的雷達兵被多枚火箭彈炸得傷亡慘重,帳篷門口還有幾枚越軍布下未引爆的定向雷和壓發雷。特工早已不見蹤影,經搜查,在靠公路邊的山坡上一個天然山洞里,發現有越軍特工遺留的干糧,衣物等,人數約五至六人,已在此住了好幾天,他們潛入我境,對我雷達陣地細致觀察后進行突襲。百密一疏,這一沉重教訓使我們打消了不切實際的想法,越軍也不是善罷甘休的主,這仗還得打下去。  六月十一日  凌晨起,前沿陣地不斷傳來槍炮聲,離我們連不遠的火箭炮連也向前線打了好幾個齊射,我軍的遠程炮更是不停地向越方縱深射擊。團指揮部命令我們營向前行動,我連迅速趕到芭蕉坪邊防連北側后山洼(靠芭蕉坪村)開設發射陣地,據通報:越軍以團的規模向老山、東山前沿陣地發起反攻,我連不斷對側翼越方目標進行干擾射擊。當時,芭蕉坪邊防連三座營房住滿了部隊,有我團的基本指揮所、整個東山戰區的后勤補給基地、炮群的前觀所,野戰醫院的救護所等,不大的操場上停滿了各種車輛,我們擔心,一旦遭敵炮擊后果將不堪設想,也許因該營區地理位置的優勢而沒有發生意外,實屬萬幸。至傍晚,前沿的槍炮聲開始稀疏下來,我們到芭蕉坪營房旁的山崖邊,察看對面的老山,那里也進入“六·一一”防御戰的尾聲,我方的雙管“三七”高炮平射著曳光彈,彈丸象火鳥那樣拖著紅色的曳光飛向越方的清水口、大青山,為我火箭炮和遠程炮指示著目標,一朵朵綻開著紫紅光的"彈花"覆蓋著潰退的越軍殘部,其情景何等壯觀。  六月中旬至七月上旬  “六·一一”防御戰后,整個戰區的部隊在思想上都有了長期作戰的準備,部隊邊休整邊做著再次抗擊越軍更大規模反攻的準備。通往老山主峰的公路已經建好通車,保障物資也比以前豐富。有一次,連隊還分到一批來之內地的西瓜,路途顛簸,可食用的不足一半,戰士們都舍不得扔掉。  進入七月,氣候多變,好在芭蕉坪海拔較高,晚間顯得比較涼爽。  上級不斷通報,越軍在近期有可能要對我老山戰區采取大規模行動,各部隊紛紛作好抗擊敵人反攻的思想準備和物資儲備。通往芭蕉坪的公路邊靠越方一面撐起了高高的偽裝網。我坦克部隊也進入老山南榔一帶作固定發射點。當時運往前線最多的恐怕就是那用于加固工事的塑料編織袋了。  七月十二日  天還沒有亮,整個老山戰區一片槍炮聲,前沿陣地已經全線交火,交趾城、天保、三轉彎、夭六、勐垌等地我軍的各類炮群不間斷地向預定目標射擊,芭蕉坪附近的火箭炮陣地也打了多個齊射,發射時的火光照亮了整個芭蕉坪。我連也全部進入陣地等待發射命令。  天大亮,上級通報:越軍多個正規團多方向多梯次向老山、東山我陣地發起攻擊,并突入我部分前沿陣地,上級命令各部隊堅決守住陣地,做好打惡仗的準備。我們營是擔負著國境側翼安全的任務,擔心敵人會從側翼穿插到我境內,三個步兵連全部進入陣地,我連也向側翼預定目標不斷地進行干擾射擊,幸虧我連的陣地就在芭蕉坪山后,彈藥保障沒有出現問題。  到中午,戰斗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守衛八里河東山的我團二營陣地還遭受越軍發射的蘇制“薩格爾”反坦克導彈的襲擊,可見越軍企圖奪回陣地的決心多大。設在芭蕉坪的野戰救護所不停地處理從一線送來的傷員,救護車也不斷地將作過處理的傷員運出芭蕉坪。  下午,我連炊事班的戰士從麻栗坡縣城押運物資回芭蕉坪,他們告知:車經過交趾城時,看到路邊的加農炮炮管都打焦了,經過夭六時,越軍的炮火也正在猛烈地壓制著那里的我加農炮陣地,車輛險些被擊中。  黃昏,東山方向的戰斗已接近尾聲,我軍的炮群還在不斷地覆蓋著老山方向的“六三四”、“一四六”高地前沿,據說越軍約一個團被壓在這一地域,在我猛烈的炮火下幾乎被全殲。  晚上,慘烈的“七·一二”防御戰以我軍勝利而告結束。這天越軍共出動約四個團的正規部隊由越第二軍區指揮向我老山、八里河東山陣地發起大規模的反攻,敵軍雖周密部署,但我軍已有準備,最后,越軍在我前沿陣地丟下三千多具尸體而未能奪得一寸陣地,可見我軍戰士之英勇頑強,其中有多個高地是幾易其手(如李海欣高地)。“七·一二”防御戰是繼老山進攻戰后至兩山輪戰結束期間所發生的最大規模戰斗,在如此狹小的地域動用如此密集的兵力也是作戰史上不多見的。  為體現人道主義精神,按國際法規定,我軍打宣傳彈通知越方可以持紅十字旗按規定前來收尸,可越方并沒有來拉回那些冤魂。苦了我們的一線部隊,好長一段時間生活在刺鼻的尸臭味中。  大戰后的老山,原來的參天林木已被現在的滿目創夷所取代,主峰一帶的植被基本上已經蕩然無存,露出紅土。“六三四”、“一四六”等高地裸露的巖石被炮彈炸成一片碎石,國境接壤線一帶綠色的山坡上布滿一個連一個的彈坑,可見當時炮火之猛烈。  七月下旬至八月初  由于連續進行進攻戰和防御戰,我們初戰部隊的戰斗力有所下降,老山方向的四十師由一線換至二線休整。我師的一二三團接替我團擔任八里河東山方向的防御任務。我們團轉至國境東北一線擔任側翼防御,我連撤至芭蕉坪西北二公里處公路邊的小瀑布地域布防,部隊基本上沒有什么作戰任務,主要是一線部隊對越軍的狙擊戰,當時,我們每天都可以從電臺里聽到上報的我方狙擊手的戰果消息。  當時還發生了這樣一件事:軍區偵察大隊的一支分隊化裝出境偵察,在歸來途中與越軍遭遇,我偵察兵傷亡多人,上級命令我營前去接應。猛硐方向的我“一五二”加榴炮群向包圍的越軍猛烈射擊以解我偵察兵之圍,到晚上,在我營一個連的接應下,該偵察分隊除幾位犧牲的烈士外安全回來。  我連所住的防區不遠處有一大瀑布,就在通往芭蕉坪的公路邊,很遠就可以聽到水流的"嘩嘩"聲,從山上數十米的高處流下的水簾足有幾十米寬,一到下雨天,更是壯觀。那里架有一座單孔石拱橋,橋下水流湍急,走近瀑布,強烈的水霧撲面而來。駐地背靠瀑布,面對老山,風景獨好,如果不是地處戰場,這地方不亞于內地的一些旅游風景點。平時我們也常到那里看一看、照照相。溪間還能抓到一些小山蟹,云、貴、川的戰士不大愛吃那小東西,我卻抓了不少,回連用空罐頭筒清水煮了蘸鹽吃,味道鮮美無比。  內地的慰問品也不斷地分到各部隊,多數是學生寄來的慰問信和書籍和大嫂大娘們繡制的圖案精美的鞋墊,一分到連隊后就被戰士們一搶而光。前線的文化生活非常單調枯燥,幾本圖書、雜志已經被翻爛了,仍然很搶手。戰士們拿出不多的津貼托人到麻栗坡縣城買袖珍收音機收聽廣播,當時最喜歡聽的就是云南人民廣播電臺專為前線戰士點播的歌曲,其中那首剛剛開始傳唱的《十五的月亮》深深地打動著前線將士的心,每天不知被點播多少遍。  從大連陸軍學校來實習的學生官王力民等三人分到我連見習,我們相處得很好,他們雖然沒有能夠打上仗,但上前線的積極性很高,我們專門陪他們到八里河東山的“三十四號”高地參觀了一回。一天,附近一火箭炮陣地一個兵到我連所在的小瀑布處洗衣服,我與他一搭話,發現竟然是同鄉,他是從地方高校入伍到鄭州炮兵學校的,名叫汪海,也是這次來前線見習的學生官,老鄉見老鄉,格外親切,我拿出平時舍不得吃的水果罐頭招待他,我們談了好久。  九月  中秋節到了,營里集中到文山市采購了月餅、糖果什么的,晚上,明月當空,在前線度過了人生中最難忘的一次團圓節,意味深長。  前線來了許多衣著清爽、肌白膚凈的軍官,與我們這些蓬頭垢面、衣冠不整的老山兵相比,反差鮮明。一打聽,原來是南京軍區陸軍第一軍的部隊,前來勘察陣地,準備接防(兩山輪戰開始),我們開始設計回家的時間表。  月底,我接到命令到昆明陸軍學院補習。  十二月  陸軍第一軍與另一支內地部隊正式接防老山、八里河東山戰區。我們十四軍的參戰部隊全部撤離,告別了在此戰斗了十個月的山山水水。我團撤至馬關縣,當月十五日我團撤回SP縣駐地。  一九八五年九月,我退出現役,告別戰斗、生活了十五年的第二故鄉——云南回到原籍。多年來,擁有那段歷史始終是我的驕傲,那深深的老山情和不解的老山緣更是我生活中的精神支柱。……  十八年光陰荏苒,老山、東山依然屹立在祖國的西南邊境,由我邊防戰士守衛著。昔日的戰場大部分已經排除了地雷、填平了溝壑,成為中越兩國人民邊境貿易的集散地,五星紅旗在船頭口岸高高飄揚,作為對外窗口,展示著中國改革開放的繁榮富強。沒有了槍炮聲、硝煙散盡,一派平和,這不正是當年我們這些老山戰士的最終追求嗎?誰說我們那代人的血汗白流了?誰說我們那些年輕的烈士生命白丟了?巍巍的老山作證,沒有當年戰士們的流血犧牲,哪來祖國的安寧?  當年參戰的老兵活著走下戰場的,現在大多告別了軍營,八十年代年輕的士兵步入中年,他們在祖國各地默默無聞地生活、工作著,在離開老山的和平歲月,他們也曾經歷了生活的坎坷與曲折,而面對后方人情的淡漠與不理解,面對戰爭后和平年代的種種陰暗面,有時,他們也許會有些怨言,有時也會感到失落,但是,他們很知足。經歷了你死我活的浴血奮戰,直面傷殘與死亡之慘烈,他們格外珍惜生活,珍惜那付出巨大生命代價換來的安寧與平靜,珍惜與親人相守的的溫馨,珍惜生活的恬淡與繁華。那緊繃神經,承受著巨大壓力,轟轟烈烈又意味著極度摧殘的戰斗生活已經成為過去,他們終于可以安然享受生活的饋予,重新設計與創造自己的人生,曾經,那個降到最低的正常人所有的自由呼吸與安穩入睡的要求,在出入險境的他們,都是不可企及的奢望……軍人因戰爭而生,他們成于戰爭,毀于戰爭,但,擁有那段為祖國而戰的歷史,是一個血性男兒人生中最刻骨銘心的選擇,回憶曾經歷的種種無法想象的生死考驗,他們仍然可以說,是的,我的人生無悔,我把我的生命放在最危險的地方,正視淋漓的鮮血,我也曾這樣地讓它頑強地開放,燦爛無比。而,比較起那些在戰斗中犧牲的戰友,他們又有什么理由和生活討價還價呢?當年,他們一起出征,懷著一樣保家衛國的理想,義無反顧,凱旋歸來時,隊伍中卻看不到那張昨天還在歡笑的年輕面孔,他們曾一起設想戰后的美好生活。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還?親愛的戰友,他們看不到為之流血的戰爭結束時,為勝利舉杯共醉的那一天;他們也聽不見親人們的呼喊,他們曾經很想很想回家。他們長大了,十八歲的男兒,卻沒有機會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還要父母承擔喪子的傷痛,獨自面對晚年的凄涼,他們的生命凋謝了,使另一個生命也一同蒼老;他們甚至沒有體驗過微妙的青春情感,愛情與他們揮揮手,因為他們太年輕。他們也曾憧憬戰后的天倫之樂,想象著游遍祖國千山萬水,可是,他們無法讓自己的生命和夢想得到延續……所有的一切在那個不幸的時刻停止,世界靜默地,聽不到輕輕的呼吸……他們此刻靜靜地躺在烈士陵園里,沉沉地睡了,伴隨著他們的是陣陣松濤聲和那永遠的老山……  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屬于人只有一次……  老山,軍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