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貢》中,把我國分為九州,它們具體都是現在的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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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貢九州名稱考近年我陸續撰有《帝禹時代的國土資源普查:人類歷史上一次偉大的科學考察活動》、《大禹地圖今再現,帝國景觀四千年》、《禹跡茫茫何處尋》、《至今思大禹,成敗堵與疏》等文,并出版有《新繪神異全圖山海經》、《追尋遠古的信息》、《經典圖讀山海經》等專著,極力主張弘揚禹文化(山海經文化是禹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令人欣慰的是,近來不斷有人詢問有關九州、九鼎、禹文化和山海經文化產業方面的問題,似乎預示著禹文化正在升溫。禹文化主要涉及治水、劃九州、考察國土資源(其景觀圖被鑄在九鼎上,內容見《帝禹山河圖》),以及禹的族源和生平故事等內容。其中,禹劃九州的謎團最多,而有關的考證卻相當薄弱。這是因為,古人對“九州”的記憶雖然由來已久,但是卻有許多不確定的地方,古代典籍文獻對九州的記載本身就存在著許多差異。流傳到今天,或謂黃帝時代就劃分了九州,或謂九州系春秋戰國學者的托古之作;或謂九州乃虛指地理,或謂九州難確指疆域。《周禮·夏官·職方氏》記有:東南曰揚州,正南曰荊州,河南曰豫州,正東曰青州,河東曰兗州,正西曰雍州,東北曰幽州,河內曰冀州,正北曰并州。《呂氏春秋·有始覽·有始》記有:“何謂九州?河、漢之間為豫州,周也。兩河之間為冀州,晉也。河、濟之間為兗州,衛也。東方為青州,齊也。泗上為徐州,魯也。東南為揚州,越也。南方為荊州,楚也。西方為雍州,秦也。北方為幽州,燕也。”《爾雅·釋地》記有:九州即“兩河間曰冀州,河南曰豫州,河西曰雝州,漢南曰荊州,江南曰楊州,濟河間曰兗州,濟東曰徐州,燕曰幽州,齊曰營州。”《淮南子·地形訓》記有:“何謂九州?東南神州曰農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兗州曰并土,正中冀州曰中土,西北臺州曰肥土,正北??州曰成土,東北薄州曰隱土,正東揚州曰申土。”《后漢書·張衡傳》注引《河圖》稱:“天有九部八紀,地有九州八柱。東南神州曰晨土,正南?n州曰深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m州曰開土,正中冀州曰白土,西北柱州曰肥土,北方玄州曰成土,東北咸州曰隱土,正東揚州曰信土。”《初學記》卷八州郡部總敘州郡第一引《河圖括地象》稱:“天有九道,地有九州。天有九部八紀,地有九州八柱。昆侖之墟,下洞含右;赤縣之州,是為中則。東南曰神州,正南曰迎州一曰次州,西南曰戎州,正西曰拾州,中央曰冀州,西北曰柱州一作括州,正北曰玄州一曰宮州,又曰齊州,東北曰咸州一作薄州,正東曰陽州。”此外,鄒衍還提出大小九州說:“以為儒者所謂中國者,于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中國名曰赤縣神州。赤縣神州內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為州數。中國外如赤縣神州者九,乃所謂‘九州’也。于是有裨海環之,人民禽獸莫能相通者,如一區中者,乃為一州。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環其外,天地之際焉。”《山海經·海內經》記有:“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鯀于羽郊。鯀復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禹鯀是始布土,均定九州。)”我在全彩繪精裝本《經典圖讀山海經》(上海辭書出版社2003年版)中對“九州”解讀如下,該書并附有《九州地理范圍分布圖》。此處經文“鯀復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禹鯀是始布土,均定九州”,所謂“禹卒布土”亦即“禹鯀布土”,這種說法表明“布土”工作是由禹、鯀共同施行的,同時也說明這項工作經歷過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布土又稱敷土,敷即布,意為分布、展開、遍布;疑“布土”原作“步土”,步為測量。《尚書·禹貢》: “禹敷土,隨山刊木,奠高山大川。”意思是禹測量土地,劃分疆界,命名山川。《尚書·禹貢》:“禹別九州,隨山浚川,任土作貢。”其所劃分的九州范圍,依次是:一、冀州,起自黃河壺口,涉及今山西、河北、河南等省部分地區,地為白壤。二、兗州,起自黃河下游、濟水,涉及河北、河南、山東,地為黑壤。三、青州,起自渤海、泰山,涉及河北、山東半島,地為肥沃白壤。四、徐州,起自黃海、泰山、淮河,涉及山東、江蘇、安徽,地為紅色粘土。五、揚州,起自淮河、黃海,涉及江蘇、安徽、江西及其以南的地方,地為潮濕泥土。六、荊州,起自荊山、衡山,涉及河南、湖北、湖南,地為潮濕泥土。七、豫州,起自荊山、黃河下游,涉及河南、湖北、山東,地為柔軟的土,下層為肥沃而硬的黑色。八、梁州,起自華山、黑水,涉及陜西、四川、甘肅、青海,地為黑色松散的土。九、雍州,起自黑水、西河,涉及陜西、內蒙古、寧夏、甘肅、新疆,地為最上等的黃壤。與此同時,《禹貢》還記述了各州所在地的居民,向中央政府上貢的土特物品,及其繳納賦稅的等級。為了能夠及時運輸上貢物品,以及消除水害;又根據各州的山川地形,疏通了各地的水陸交通。從此大禹建立的王朝“東漸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聲教訖于四海。禹賜玄圭,告厥成功。”《爾雅·釋地》:“九夷八狄七戎六蠻,謂之四海。”顯然,這是人類歷史上的一個偉大的王朝,盡管它的有形物質文化遺產已經被歲月淹沒了,但是它的無形非物質文化遺產卻保存在《山海經》等古籍之中。《山海經》全書最后一句話落在“禹定九州”上,當寄托著撰寫者或編輯者對中華民族統一興旺的厚望。劉秀(歆)《上山海經表》稱大禹治服洪水后 “禹別九州,任土作貢,而益等類物善惡,著《山海經》”,《海外東經》記有禹命豎亥步量天下;相傳同時繪有《山海圖》,而這些圖又鑄在了九鼎之上,正所謂:功成洪水退,帝禹定九州,踏勘海內外,千古一圖收(錄自42平方米巨畫《帝禹山河圖》的題詩)。本文的興趣是對九州的名稱進行考證,并試圖通過這種考證來進一步探索九州的來源。由于九州的名稱在不同典籍中有所差異,本文重點選擇《禹貢》記述的九州名稱進行考證;這是因為禹貢九州更接近于自然地理區劃,而《河圖》等所述九州似乎是源于洛書九宮(中心加四正四隅)的理論模式。眾所周知,古人命名實際存在的地名,主要有三種方式:一是根據當地的地形地貌,例如“河”(古人特指黃河)字即包括有黃河的河道地形內容,“不周山”描述的是一種環狀地形;二是根據當地居民的特征,例如《山海經》的歧舌國,描述的就是以提供翻譯服務為生的部落;三是根據當地發生的重大事件,例如《山海經》記述的禹攻共工國山。“州”字的含義,臀也,區劃,戶籍編制(2500戶),聚也。或謂“州”與“洲”通用,意為水澤中可居住的高地。不過,筆者傾向于在九州一詞里,“州”應當指若干人居住的地方。需要注意的是,古代許多地名用字,往往存在著形近相替、音近相代的現象。1 、冀州“冀”與“黃”均指戴面具的人,他們的區別在于:“冀”形面具與“黃”形面具相異,而且彼此相背離。筆者曾撰文指出,戴“黃”形面具的人屬于黃帝族,戴“冀”形面具的人屬于與黃帝族有明顯區別的其他部族(主要是炎帝族,以及蚩尤族等),戴“冀”形面具的人所居住的地方就稱之為“冀”(今山西省,以及河北省、內蒙古和遼寧省的部分地區)。顯然,創造“冀”字的人,屬于黃帝族,而黃帝命倉頡造字的傳說也是有依據的。2 、兗州或謂兗州之名出自兗水,該水系屬于濟水。濟水為古代著名四瀆之一,后因黃河下游頻繁改道,屢屢侵奪濟水河道,以致濟水河道久已被黃河泥沙淹埋,濟水亦不復存在,只留下若干相關的地名,例如河南省的濟源縣、山東省的濟南市。或謂“兗”有端信之義,端為直、信為誠(見《說文解字》)。根據是西漢時緯書《春秋元命苞》稱:“兗,端也,信也。”初唐編《晉書》、《隋書》等國家正史,亦曾引述此說,例如《隋書·地理志》就說:“兗之為言,端也。言陽精端端……其地兼得鄒魯齊衛之交,舊傳太公唐叔之教,亦有周孔遺風。今此數郡,其人尚好儒學,性質直懷義,有古之風烈矣。”其實,“兗”字的出現,恐怕遠在周孔之前,如果它描述的是“端信”之民,那么應該指的是在當地居住的遠古部落。在《禹貢》里,兗州位于太行山東麓(延伸至嵩山一帶)與山東丘陵西緣之間的華北平原上,在先夏時期這里大面積是水澤,只有少數高地適于人類居住,例如任丘、內丘、封丘、商丘等以“丘”命名的地方,以及太行山、嵩山和山東丘陵邊緣一帶。對比之下,居住在兗州的人,對洪水泛濫(包括河流泛濫,以及海平面上升)更加敏感,因此他們的治水河道也就更多更有經驗。從這個角度來說,先夏時期的兗州居民,可以追溯到鯀、禹部落。有趣得是,《五藏山經》記述的鯀族圣地和帝禹后宮,就在洛水與黃河交匯的地方(參閱《經典圖讀山海經》和《帝禹山河圖》)。從發音來說,兗與淹、掩、鹽、奄、炎相同或相近;這可能是在暗示著居住在兗州的人們與洪水泛濫、排除積水、海水曬鹽等活動密切相關,或者與古奄國(《括地志》:“兗州曲阜奄里,即奄國之地也。”奄族至遲在商代早期就居住在這一帶)有著某種族源承繼關系,也可能與古炎帝族有著族源關系,炎帝少女女娃(部落)就曾生活在這里。3 、青州青州的地理范圍大體即今日的山東半島,而山東半島的標志性地貌為泰山(岱),但是這里卻被統稱之為“青”。如果說其得名于青島,道理恐怕很難說得通。青,指春季植物葉子的顏色,比喻年青,又指黑色。《禹貢》里就有“厥土青黎”的說法,青和黎都指黑色,不過卻是用來描述梁州的。也就是說,青州之名與土地顏色無關。眾所周知,蚩尤為九黎之長,九黎屬于東夷,亦即居住在華夏東部的部落(包括太昊、少昊等族群)。黎為黑色,表明九黎部落崇尚黑色,或者服飾以黑色調為主。“黎”除了指黑色之外,還有眾多、耆老、黎明之意;從字形來說,黎含有禾、黍等字形,古人用黍米之漿作成黏結劑以制履,亦稱之為黎。據此可以推知,青州可能得名自“黎族居住的地方”,因九黎族在蚩尤之后大舉南遷,此地便轉而稱之為青州了。4 、徐州徐州的地理范圍在今日的山東半島南部,以及江蘇省、安徽省北部。“徐”意為行走緩慢。在東夷里,有徐夷(又稱徐戎、徐方),夏商周三代時居住在今淮河中下游;周初在今江蘇省泗水、洪澤湖及其周邊地區建立徐國,其王即徐偃王,曾長期與周對抗,公元前512年為吳國所并。顯然,徐州之名,應該得自于這里是徐族的居住地。5 、揚州揚州的地理范圍在今日淮河中下游以南的廣大地區,相當于春秋戰國的吳國、越國。“揚”意為高舉,掀起,顯揚,稱頌,容貌出眾;特指臉部的眉毛及其上下部位;古兵器鉞的別稱。或許揚州之名,取自當地居民有著獨特的眉毛裝飾,或者眉毛動作豐富(例如揚眉吐氣)。6 、荊州“荊”原本指一種灌木,古人用其作為刑杖(例如負荊請罪),又謙指自己的妻子(拙荊)。古楚族發端于荊山(今湖北省南漳縣),故而楚人自稱為荊。因此,荊州之名應該就是取自于當地為楚族所居。7 、豫州“豫”字的象形,通常均解釋為“一人手牽大象”狀。但是其字意為:悅樂、安適,游樂,通預,通與(參與),猶豫,厭煩,欺騙,六十四卦有豫卦(坤下震上,寓意“雷出地奮”),表面看來與動物“象”并沒有多少直接的關系。豫州的地理范圍大體在今河南省,因此今河南省簡稱豫。根據《五藏山經》的記載,4200年前,野生象分布在岷山、大巴山西端,以及南嶺一帶,今河南省一帶當時已沒有野生象棲息。據此可知,豫州之名,描述的是這里的居民(主要指統治者或上層人士),仍然在使用馴化了的象,因此生活過得悅樂、安適。8 、梁州“梁”的本義為橋,最初的橋有獨木橋和舟橋。在水中筑堰用來捕魚的設置,也稱之為梁。今陜西省韓城南,有古國名梁,公元前641年滅于秦。開封古名大梁,曾是戰國時期魏國的首都,因此魏國又被稱為梁。問題是,禹貢梁州的地理范圍大體在秦嶺以南(包括青海、四川),對于這樣一個廣袤的區域,為什么要用“梁”命名之?如果《禹貢》真的是戰國時人托古所作,何以要用中原的“大梁”來命名位于西南方向的“梁州”?或許,命名九州的人,將西南地區命名為“梁”,寄托著希望與該地區人們加強來往的愿望。9 、雍州“雍”意為和諧,又指宴飲結束時所奏的音樂,以及負責管理烹調工作的官;此外,還借指遮蔽、壅塞,擁有,被水壅塞而成的池沼。雍州的地理范圍大體相當于今日中國的西北地區,用“雍”命名這一地區,當有贊美當地居民生活在和諧之中的意思。綜上所述,禹貢九州之名多數都與當地居民的特征有關,盡管它們還不是行政區劃,而僅僅是自然地理與人文地理的某種分類,但是卻標志著民族認同進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來自遠古的信息表明,帝禹在完成大規模治理洪水泛濫的工作后(實際上主要是把低洼地的積水排泄出去,使被淹沒的土地變得適宜人類居住),及時召集天下諸侯開會,促進了民族融合,九州的概念應該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逐漸形成的,實施大規模考察國土資源活動也是在這種背景下展開的。種種跡象表明,居住在華夏大地及其周邊地區的遠古各部落(包括古國、方國),很早就開始了民族融合、民族認同的進程。這一進程,我們至少能夠追溯到,黃帝族炎帝族蚩尤族在涿鹿三戰之后,黃帝召集天下各部落方國在涿鹿舉行了第一次中華民族團結大會并“合符釜山”(即“合諸侯符契圭瑞,而朝之于釜山”,見《史記·五帝本紀》),中華民族從此進入了民族團結融合的歷史時代(可以說中華民族誕生于此時)。《尚書·舜典》稱,帝舜每五年巡守天下一次,并將天下劃分為十二個州:“肇十有二州,封十有二山,浚川。”與禹貢九州相比,多劃分出并州、幽州、營州。其實,無論是九州,還是十二州,它們都有一個形成的過程,最初可能只有幾個州(例如古老的冀州、兗州、豫州等),用來指稱那些具有某種共同人文特點的區域,而這正是在平等的基礎上實現彼此認同的必由之路:無論華夏與四夷,我們都生存在同一片藍天之下。重構(王紅旗)電話51843850 信箱whqtpw@ 北京山海文化企劃苑·重構文集051015Z99-6800*****************************************功成洪水退,帝禹定九州,踏勘海內外,千古一圖收。

熱心網友

太多了,太復雜了.

熱心網友

這問題不恰當,因為《禹貢》中,并沒有說將我國分為九州。自古有大九州與小九州之說。商朝取代夏朝,并沒有證據表明,其接收了夏朝的全部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