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尊,幼孤,曾為益陽刺史,站立黃河大堤上,阻退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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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尊字子贛,涿郡高陽人也。少孤,歸諸父,使牧羊澤中。尊竊學問,能史書。年十三,求為獄小吏。數歲,給事太守府,問詔書行事,尊無不對。太守奇之,除補書佐,署守屬監獄。久之,尊稱病去,事師郡文學官,治《尚書》、《論語》,略通大義。復召署守屬治獄,為郡決曹史。數歲,以令舉幽州刺史從事。而太守察尊廉,補遼西鹽官長。數上書言便言事,事下丞相、御史。   初元中,舉直言,遷虢令,轉守槐里,兼行美陽令事。春正月,美陽女子告假子不孝,曰:“?撼R暈椅蓿鼠孜搖!弊鷂胖怖羰詹堆槲剩欠W鷦唬骸奧晌奩弈鋼ǎト慫蝗淌椋司皆煊咭病!弊鷯謔淺鱟⑸希〔恍⒆有葜鰨蠱錮粑迦蘇毆瀋敝裘窬А?  后上行幸雍,過虢,尊供張如法而辦。以高弟擢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屬縣曰:“令長丞尉奉法守城,為民父母,抑強扶弱,宣恩廣澤,甚勞苦矣。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諸君卿勉力正身以率下。故行貪鄙,能變更者與為治。明慎所職,毋以身試法。”又出教敕掾功曹“各自B54D厲,助太守為治。其不中用,趣自避退,毋久妨賢。夫羽翮不修,則不可以致千里;B146內不理,無以整外。府丞悉署吏行能,分別白之。賢為上,毋以富。賈人百萬,不足與計事。昔孔子治魯,七日誅少正卯,今太守視事已一月矣,五月掾張輔懷虎狼之心,貪污不軌,一郡之錢盡入輔家,然適足以葬矣。今將輔送獄,直符吏詣閣下,從太守受其事。丞戒之戒之!相隨入獄矣!”輔系獄數日死,盡得其狡猾不道,百萬奸臧。威震郡中,盜賊分散,入傍郡界。豪強多誅傷伏辜者。坐殘賊免。   起家,復為護羌將軍轉校尉,護送軍糧委輸。而羌人反,絕轉道,兵數萬圍尊。尊以千余騎奔突羌賊。功未列上,坐擅離部署,會赦,免歸家。   涿郡太守徐明薦尊不宜久在閭巷,上以尊為CD37令,遷益州刺史。先是。瑯邪王陽為益州刺史,行部至邛郲九折阪,嘆曰:“奉先人遺體,奈何數乘此險!”后以病去。及尊為刺史,至其阪,問吏曰:“此非王陽所畏道耶?”吏對曰:“是。”尊叱其馭曰:“驅之!王陽為孝子,王尊為忠臣。”尊居部二歲,懷來徼外,蠻夷歸附其威信。博士鄭寬中使行風俗,舉奏尊治狀,遷為東平相。   是時,東平王以至親驕奢不奉法度,傅相連坐。及尊視事,奉璽書至庭中,王未及出受詔,尊持璽書歸舍,食已乃還。致詔后,竭見王,太傅在前說《相鼠》之詩。尊曰:“毋持布鼓過雷門!”王怒,起入后宮。尊亦直趨出就舍。先是,王數私出入,驅馳國中,與后BCA7家交通。尊到官。召敕廄長:“大王當從官屬,鳴和鸞乃出,自今有令駕小車,叩頭爭之,言相教不得。”后尊朝王,王復延請登堂。尊謂王曰:“尊來為相,人皆吊尊也,以尊不容朝廷,故見使相王耳。天下皆言王勇,顧但負責,安能勇?如尊乃勇耳。”王變色視尊,意欲格殺之,即好謂尊曰:“愿觀相君佩刀。”尊舉掖,顧謂傍侍郎:“前引佩刀視王,王欲誣相拔刀向王邪?”王情得,又雅聞尊高名,大為尊屈,酌酒具食,相對極歡。太后徵史奏尊:“為相倨慢不臣,王血氣未定,不能忍。愚誠恐母子俱死。今妾不得使王復見尊。陛下不留意,妾愿先自殺,不忍見王之失義也。”尊竟坐免為庶人。大將軍王鳳奏請尊補軍中司馬,擢為司隸校尉。   初,中書謁者令石顯貴幸,專權為奸邪。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張譚皆阿附畏事顯,不敢言。久之,元帝崩,成帝初即位,顯徙為中太仆,不復典權。衡、譚乃奏顯舊惡,請免顯等。尊于是劾奏:“丞相衡、御史大夫譚位三公,典五常九德,以總方略、一統類、廣教化、美風俗為職。知中書謁者令顯等專權擅勢,大作威福,縱恣不制,無所畏忌,為海內患害,不以時白奏行罰,而阿諛曲從,附下罔上,懷邪迷國,無大臣輔政之義也,皆不道,在赦令前。赦后,衡、譚舉奏顯,不自陳不忠之罪,而反揚著先帝任用傾覆之徒,妄言百官畏之。甚于主上。卑君尊臣,非所宜稱,失大臣體。又正月行幸典臺,臨饗罷衛士,衡與中二千石大鴻臚賞等會坐殿門下,衡南鄉,賞等西鄉。衡更為賞布東鄉席,起立延賞坐,私語如食頃。衡知行臨,百官共職,萬眾會聚,而設不正之席,使下坐上,相比為小惠于公門之下,動不中禮,亂朝廷爵秩之位。衡又使官大奴入殿中,問行起居,還言:‘漏上十四刻行。’臨到,衡安坐,不變色改容。無怵惕肅敬之心,驕慢不謹,皆不敬。”有詔勿治。于是衡慚懼,免冠謝罪,上丞相、侯印綬。天子以新即位,重傷大臣,乃下御史丞問狀。劾奏尊:“妄詆欺非謗赦前事,猥歷奏大臣,無正法,飾成小過,以涂污宰相,摧辱公卿,輕薄國家,奉使不敬。”有詔左遷尊為高陵令,數月,以病免。   會南山群盜?踝詰仁偃宋裘窈Γ莨屎肱┨馗蹈瘴N荊I涫殼酥鴆叮曖嗖荒芮蕁;蛩蕩蠼錚骸霸羰偃嗽陟畢攏⒕髦荒艿茫巖允鈾囊摹6姥∠途┱滓絲傘!庇謔欠錛鱟穡紗蠓潁鼐└ǘ嘉荊芯┱滓隆Q錄淶獵羥濉Gü飴淮蠓潁鼐┱滓笪媯踩輟W鍪拐呶蘩瘛K玖デ布僮舴歐鈺榘鬃鴟⒗舨度耍盼階穡骸擺樗兌嗣堋!弊鷦唬骸爸嗡┱咨坡┬谷聳隆!狽旁唬骸八兌肆罘⒗簟!弊鷯衷唬骸擺槲蘧┱孜模壞狽⒗簟!奔俺ぐ蠶嫡呷錄淝艘隕稀W鴣魴邢兀兇庸妥匝宰穡骸靶碇偌沂噯斯采貝托稚停檣帷!崩舨桓也丁W鸚邢鼗梗獻嘣唬骸扒坎渙耆酰韉悶淥澩籩校推街ā!庇反蠓蛑兇嘧鴇┡安桓模馕笱裕?犳┥希湃輾希灰吮肝瘓徘洹W鹱猓裘穸喑葡е?  湖三老公乘興等上書訟尊治京兆功效日著:“往者南山盜賊阻山橫行,剽劫良民,殺奉法吏,道路不通,城門至以警戒。步兵校尉使逐捕,暴師露眾,曠日煩費,不能禽制。二卿坐黜,群盜浸強,吏氣傷沮,流聞四方,為國家憂。當此之時,有能捕斬,不愛金爵重賞。關內侯寬中使問所征故司隸校尉王尊捕群盜方略,拜為諫大夫,守京輔都尉,行京兆尹事。尊盡節勞心,夙夜思職,卑體下士,厲奔北之吏,起沮傷之氣,二旬之間,大黨震懷,渠率效首。賊亂蠲除,民反農業,拊循貧弱,鋤耘豪強。長安宿豪大猾東市賈萬、城西D179章、剪張禁、酒趙放、杜陵楊章等皆通邪結黨,挾養奸軌,上干王法,下亂吏治,并兼役使,浸漁小民,為百姓豺狼。更數二千石,二十年莫能禽討,尊以正法案誅,皆伏其辜。奸邪銷釋,吏民說服。尊撥劇整亂,誅暴禁邪,皆前所稀有,名將所不及。雖拜為真,未有殊絕褒賞加于尊身。今御史大夫奏尊‘傷害陰陽,為國家憂,亦承用詔書之意,靖言庸違,象龔滔天’。原其所以,出御史丞楊輔,故為尊書佐,素行陰賊,惡口不信,好以刀筆陷人于法。輔常醉過尊大奴利家,利家C378搏其頰,兄子閎拔刀欲剄之。輔以故深怨疾毒,欲傷害尊。疑輔內懷怨恨,外依公事,建畫為此議,傅致奏文,浸潤加誣,以復私怨。昔白起為秦將,東破韓、魏,南拔郢都,應侯譖之,賜死杜郵;吳起為魏守西河,而秦、韓不敢犯,讒人間焉,斥逐奔楚。秦聽浸潤以誅良將,魏信讒言以逐賢守,此皆偏聽不聰,失人之患也。臣等竊痛傷尊修身潔己,砥節首公,刺譏不憚將相,誅惡不避豪強,誅不制之賊,解國家之憂,功著職修,威信不廢,誠國家爪牙之吏,折沖之臣,今一旦無辜制于仇人之手,傷于詆欺之文,上不得以功除罪,下不得蒙棘木之聽,獨掩怨仇之偏奏,被共工之大惡,無所陳怨訴罪。尊以京師廢亂,群盜并興,選賢征用,起家為卿,賊亂既除,豪猾伏辜,即以佞巧廢黜。一尊之身,三期之間,乍賢乍佞,豈不甚哉!孔子曰:‘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是惑也。’‘浸潤之譖不行焉,可謂明矣。’愿下公卿、大夫、博士、議郎,定尊素行。夫人臣而傷害陰陽,死誅之罪也;靖言庸違,放殛之刑也。審如御史章,尊乃當伏觀闕之誅,放于無人之域,不得茍免。及任舉尊者,當獲選舉之辜,不可但已。即不如章,飾文深詆以訴無罪,亦宜有誅,以懲讒賊之口,絕詐欺之路。唯明主參詳,使白黑分別。”書奏,天子復以尊為徐州刺史,遷東郡太守。   久之,河水盛溢,泛浸瓠子金堤,老弱奔走,恐水大決為害。尊躬率吏民,投沉白馬,祀水神河伯。尊親執圭璧,使巫策祝,請以身填金堤,因止宿,廬居堤上。吏民數千萬人爭叩頭救止尊,尊終不肯去。及水盛堤壞,吏民皆奔走。唯一主簿泣在尊旁,立不動。而水波稍卻回還。吏民嘉壯尊之勇節,白馬三老硃英等奏其狀。下有司考,皆如言。于是制詔御史:“東郡河水盛長,毀壞金堤,未決三尺,百姓惶恐奔走。太守身當水沖,履咫尺之難,不避危殆,以安眾心,吏民復還就作,水不為災,朕甚嘉之。秩尊中二千石,加賜黃金二十斤。”   數歲,卒官,吏民紀之。尊子伯亦為京兆尹,坐耎弱不勝任免。 ============================================現代文版本:西漢時,高陽出了一位廉潔奉公的官員,叫王尊。王尊從小死去父親,由他的伯父撫養長大。伯父家里比較貧窮,王尊每天要趕 羊群到野外去放牧。 這孩子最愛讀書,放牧時總要帶些書閱讀。漸漸地,他對書上提 到的那些秉公執法的官吏十分崇敬,希望自己將來也成為這樣的人 物。一天他向伯父央求,為他在郡的監獄里謀一份差使。 這時王尊才十三歲,伯父聽后驚訝他說:“你還是個孩子啊,又 不懂刑律,怎么能到監獄去做事呢?” 王尊說:“孩兒已從書中見到過很多。以后再跟獄長多學學,不就行了嗎?” 伯父經不住王尊一再央求,便備了禮托人找獄長說情。獄長便 把王尊當聽差在身旁使喚。 王尊當了幾年聽差,經常接觸到刑獄方面的事務,長進很快。一 次他隨獄長去太守府辦事,被太守看中,便把他留在府中做文書方 面的事。又過了幾年,王尊辭去職務,攻讀孺家經典,之后再被任用。 由于他執法嚴正,逐步提升,當上了縣令,后來又升為安定郡大守。 當時,安定郡官場非常混亂,一些官員利用權勢作威作福,魚肉 百姓。王尊一到那里,立即整頓吏治,并曉示屬縣所有官吏忠于職 守,以身作則,為下屬作出榜樣。法律無情,不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嘗 試一下法律。 郡里有個屬官心狠手辣,搜刮大量民脂民膏,民憤極大,告示貼 出后不見改悔,于是王尊把他捉拿歸案。這貪官入獄后,沒幾天就一病身亡。接著,王尊又懲辦了一批罪行嚴重而又沒有悔改的豪強。這 樣一來,安定郡開始太平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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