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看看人們對親情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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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親情   七天的長假倏忽而過,在閑情逸致中不免讓人有些留戀。可我的心情卻有些低落,時常感覺在燦爛的陽光里,會不時掠過一絲陰翳。在幸福的協奏曲中,總會夾雜著一些不和諧的音符。  起因是隨朋友去了魯西南的一個村莊。正是細雨如煙,鶯飛草長,田野一片新綠,毗連著一望無際的蒜田。當地農民種植大蒜發了財,日子過得很紅火。我站在村頭河岸上,居高俯覽整個村莊。新開辟的街道將村莊劃得四四方方,點綴著不少小樓房,從上到下都貼著各色瓷磚,顯得富麗堂皇。在我盡情欣賞景致時,卻有幾點赭黃的茅草屋映入我的眼簾。怎么也沒有想到,當我好奇地走近一間茅草屋時,卻看到了難以忘懷的一幕。  濯枝潤葉、沁人肺腑的春雨,落在這個清冷的農家小院,卻讓一切都顯得臟亂不堪。茅草屋里冒出微弱的炊煙,在雨霧的禁錮下,久久升騰不去。低矮的屋門里,迎面是一根支撐墻面的木柱,半面土墻已搖搖欲墜。幾塊土磚砌成的灶堂里,潮濕的柴火冒出嗆人的黑煙。一位老人蜷縮在鍋灶前,一手端著一碗稀粥,一手哆嗦著撥弄著柴火。  老人雙鬢如雪,穿著對襟土布衣褂,那一張蒼老干瘦的臉上,深深銘刻著歲月的滄桑。她佝僂的腰背隨著咳嗽聲,會整個兒劇烈地顫動。但那渾濁的眼睛里,卻分明透露著一種渴盼。在她背后,土墻上貼著一張大大的“福”字,一張矮桌上擺著幾塊生冷的魚肉。吃罷簡單的午飯,她蹣跚著腿腳,踱到房門前,用手撐起眼罩,掂起腳尖向遠處眺望,嘴里囁嚅著,像不知又在牽掛著哪個兒孫。  這一切,除了讓我迷惑和傷感外,還提醒著我,現在正是一年一度的春節啊!  在處處透著新綠的景致里,這兒的一切卻都是赭黃色的。茅草屋、床鋪、地面,還有老人的臉龐,甚至包括院里的幾株老槐樹,都籠罩在一種令人窒息的赭黃里。在歡聲笑語中,不時飄來酒肉的濃香,炸起爆竹的震鳴,雖是近在咫尺,卻仿佛天地之遙。聽朋友講,老人本是兒孫滿堂,應享天倫之樂,卻立灶獨居。其中原因一是現代家庭愈小型化,則親合力愈大,而將隔代老人排斥于外;二是兒孫們在致富的同時,淡忘了許多傳統的東西。尤其根深蒂固的原因是,當地流行一種“隔代不養”的陋習。在許多農村,狠心的兒孫會將隔代的年邁長輩,遺忘在荒宅孤院里,僅付出稍微的衣食供給,而讓其獨自生活,竟成了一種普遍現象。有許多老人辛苦一生,晚年兒孫滿堂,卻獨享清苦,艱難地維持生計,在孤寂和落寞中辭別人世。  這片緊靠黃河故道的土地,人們涉足僅有數百年的歷史。在黃河的肆虐下,老人或是她的父輩、祖輩們,在廢墟和苦難里繁衍生息,沒有畏懼,從不悲觀,才有了今天的幸福和安逸。可是,如今她們老了,孱弱的雙肩已擔不起重負,干癟的乳頭里已擠不出任何的乳汁。她們如同風中飄蕩的落葉一樣,竟也預測不了明天的流程。院里的老槐樹在輕述遠逝的過去,雖是春風吹拂,也許再也無法綻出新綠,她已瘡痍累累,枯枝蕭條,靜待在歲月中悄然倒地。盡管她的不遠處,她蔓延出的新生命已在披起新綠,正生機勃勃。  我恍若隔世,我痛入骨髓。動物尚有跪乳之恩,反哺之意,人的天倫道德竟會淪落如此嗎?是誰穿越了“禮儀之邦”的空隙,締造了這“隔代不養”的陋習?是誰踐踏了傳統文明的美德,撕扯開骨肉相連的親情?一個兒子可以贍養自己的父母,卻不會贍養自己的奶奶爺爺。這個兒子現在是兒子,以后可能是父親,再以后也許就成了爺爺。那么,誰來贍養他呢?人類何以血脈相連、生生不息呢?  生命之間本是鏈環相連、休戚與共,任何生命都是高貴而不可忽視的。人類的生命脆弱而敏感,與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特別地注重于情感,而以血緣親情群居一齊。往往高智商的生命是孤獨的,因為他們不能沒有愛,雖然愛不能驅散孤獨,但卻可以緩和孤獨帶來的痛苦。構建人與人之間感情的,不是金錢和魚肉,而是善意和愛心。世上許多事情,并非盡善盡美,有一種關愛,有一種慰藉,有一種理解,時刻想著一點起碼的倫理道德,就已足夠。當人情和世理愈來愈被金錢和權勢迷惑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愈來愈冷漠。在富足和祥和的土壤里,還會滋生愚昧和偏見,竟然連親情都是虛偽和秘密形成的,這不能不說是人類的悲哀。  伸出我們的手掌吧!看一看隨著歲月磨礪而日漸模糊的生命線。可親可敬的老人呀!當年,您們的手掌,就是我們生命所依的屋梁。而今,使您們日漸窒息的孤獨,卻來自于我們的手掌。您們就喘息在掌縫下滲漏的陽光里,就生存在褪色的親情里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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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父親來信了,內容非常簡單:“慧:你已經離家歸隊多日,也沒有寫信說你平安到達,你媽非常擔心。每次歸隊后都應先寫信。父。”于是,一種深深的愧疚慢慢彌散在心頭。到遠離家鄉的遼北當兵,有了寫家書的必要。但現在老了點,當軍官了,潛意識中總認為與作農民的父親無話可說,而所謂家書其實只是例行公事的報平安而已。父親卻認真的很,不但對我每次保平安的信仔細答復,隔一段時間,還會主動給我寫信。父親的信很短,從沒有超過一頁紙,有時常常是三五句話,無非告訴我家中一切都好,要學會照顧自己等等。父親的信是很隨意和馬虎的,有時寫信的紙好像是隨手撿來的,正面還有無關的字跡,后面才載有殷切的囑托。而且家中好像也沒有一支真正能用的鋼筆,父親能找到什么樣的就用什么樣的,所以給我寫的信中常常有各色筆跡。我曾提醒父親不要用紅色筆寫信,但父親“頑固”依舊。戰友們讀到家書的時候,往往都是異常激動,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而我讀父親的信時卻沒有這種感覺。父且象是在無意中才寫了這封信,從信中我讀不到家的溫馨,也讀不出家里人對我是否有懷念之意。我總是平靜的讀父親來的信,象是讀一些與我無關的語句,然后收起來,留意一下這是父親的第幾封信。探家的時候,我開玩笑般對母親提起父親的信,想讓母親告訴父親,如果沒事就不必經常寫信了。在我看來,父親那些沒有多少意義的信是不值那幾角郵資的。而母親的回答卻出乎我的預料:“你把寫這些都成了習慣,到時候如果不給你寫信,他就覺得像把你丟了一樣。”像把我丟了一樣?我一時怔在那里,一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在心中升起。偶然翻看父親專用的那個抽屜,意外的發現一沓信封,每個信封都貼好了郵票,而且都寫上了我的名字。我隨手把信封一字排開,形成了一條長長的線。此時此刻,我不由淚流滿面:我已是高空中的風箏,或許永遠沒有回歸的那一天;而父親卻在用信拉起一根長長的線,以便知道他的孩子在何處飛翔啊!到部隊后,我也買了許多信封,寫上父親的名字。我要經常告訴自己:我還有一樣最寶貴的東西——家父的親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