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到底高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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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研究這么些年,我們不得不承認它是歷史巨做,在世界小說史上也有很高的地位。第一位仁兄回答的也夠全面下面是我個人的想法:我很討厭這本書,還有就是討厭研究它的人要知道研究的越發深入 能接觸到的迷越多如果拿文學當飯吃 就必須不斷推陳出新就如同網絡游戲要不斷更新搞活動一樣那么一本古書為什么能經久不衰到現在呢?炒做,很文化的炒做。對于事物的看法 其實人人不同 我敢肯定我這一帖拋出去會招致某些人破口大罵 或者耿耿于懷。即使這樣我并不怨他們,思想不可束縛么!但也正是因為我提出了不同觀點,這帖才熱,才有戲看。《紅樓夢》衍生讀物如XXXX般。最令人“矚目”的 周汝昌、馮其庸。藍翎過世了不要緊還有劉心武呢!還有好多抱著紅樓做紅夢的人呢! 科學也好 文學也好 搞研究就要帶有敢于懷疑的勇氣但如果拿著懷疑當賣點 一本書論證幾個自己也說不清楚 寫出跡象讓人猜 好不容易最后給出個似乎正確的“答案”,還要寫上屬于個人意見。然后找幾個同道唱紅白臉的戲就免了吧!!我們看問題要看其本身和其影響,紅本身是很優秀的但我不認為它帶來的影響有利文學的進化,是不適應時代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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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本書本身寫得好以外,我認為最重要的是它沒寫完,留給后人無窮的遐想,每個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構思,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當然就有研究頭了。試想,如果作者把所有的結局都交待清楚了,目前研究的很多問題不就不用研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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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我用一個美麗雕塑來形容,斷臂(維納斯)。希望你能理解我形容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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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像大觀園一樣,讓你眼花繚亂。你不僅能在這里找到你喜歡的人物,還能有很多意外的收獲。一本豐富的百科全書,總之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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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的確好大。不過我認為簡單說來就是一部不完整的小說,就包涵了文學、哲學、社會學等等,多個方面的內容,而且小說中各個人物所寫的詩詞都表現了人物的性格特征,可這些詩詞都出自雪芹先生一人之手,單單是文學上的價值就已經讓我們享用不盡了,更何況是其它呢?

熱心網友

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紅樓夢》的確吸引文學愛好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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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熱心網友

樓上那一位回答得好提問者的問題問的好大我只能淺談感受,覺得他好就好在書里的知識上至天文下通地理無所不涉及有深刻的學問又有平常人家的咸淡大家研究又都可以各成一體,研究成果又有分析價值,反映當時世間百態有多種研究方式,又可以一體多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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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寫了一個封建貴族大家庭從繁榮走向衰敗的故事。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的戀愛婚姻悲劇,是這個故事的中心。作者的高明在于,他沒有表面地、簡單地表現這個愛情悲劇,而是從人物思想性格的深處,從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上去挖掘這一愛情悲劇的社會根源,從而充分地揭露了封建主義的殘酷虛偽和封建統治階級的腐朽罪惡。作品的主題也沒有局限在個人愛情悲劇本身,而是圍繞著中心事件,展開了許多錯綜復雜的矛盾斗爭,描繪了一幅極其廣闊的社會生活圖畫,說明了整個封建社會已是千瘡百孔,搖搖俗墜。深刻尖銳地批判了封建社會制度、政治吏治、婚姻制度、倫理關系,悲憤滿腔地控訴了封建主義的殘酷無情和滅絕人性,大膽銳敏地預示了封建社會和封建統治階級必然滅亡的歷史命運。在中國,《紅樓夢》被評價為剖析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  《紅樓夢》塑造了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王熙鳳、鴛鴦、晴雯、賈政、賈赦、賈珍、賈璉等一大批千古不朽的典型形象。賈寶玉是封建貴族階級的叛逆者。他生活在腐朽、虛偽的封建大家庭里,由對它的懷疑、憎恨發展到棄家出走,與封建統治階級徹底決裂。他反對封建主義生活道路,對貴族生活的厭倦冷漠,是他反封建叛逆性格的最高表現。賈寶玉性格中的一個突出特點是輕蔑、憎恨封建的世俗男子,同情、熱愛受封建主義壓迫與蹂躪的女子,表現出明顯的民主思想。賈寶玉性格的反封建主義意義還突出地表現在對真摯愛情的追求上。寶黛的愛情悲劇,實際上是個社會悲劇。  林黛玉是一個和賈寶玉志同道合的封建叛逆者的形象。在她身上,一定程度地體現了封建社會里婦女的不幸命運,反映了他們勇于反抗和對自由愛情的熱烈追求。但她性格中有著貴族小姐的矜持和脆弱。寶玉、黛玉是作者最心愛的兩個中心人物。與寶黛截然相反,寶釵是照著封建正統思想塑造的一個形象,在封建主義制度沒落時期,她也是一個悲劇形象。  作者還懷著正義、同情和愛惜的感情,塑造了晴雯、鴛鴦等一大批如同過江之鯽的丫環形象。她們大多善良、純潔、有理想、敢于反抗、堅決大膽地追求幸福生活。這些被壓在最底層的丫環形象的成功塑造,是作者民主思想的進一步顯示,在當時很有進步意義。  書中作者還真實、深刻地描畫出賈赦、賈璉、賈珍、王熙鳳等封建統治勢力的代表人物的丑惡嘴臉。在他們身上集中了剝削階級荒淫無恥、貪婪兇殘、陰險毒辣的特點。其中“嘴甜心苦、兩面三刀,上頭笑著,腳底下就使絆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的王熙鳳,留給讀者的印象最深刻,是中國小說畫廊中特色鮮明的著名典型形象。  《紅樓夢》在藝術上的成就是巨大的,這首先體現在典型形象的塑造上。《三國演義》和《水滸》中寫的大多是英雄人物,這些人物的斗爭故事本身就具有激動人心的力量。《紅樓夢》是探索到人物靈魂的深處,描寫不同人物的精神面貌,塑造出不同的典型。另外,它還是以日常生活和愛情題材來塑造人物形象的。《紅樓夢》中日常生活場景描寫生動逼真,并巧妙地與刻劃人物相結合;語言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些都對后代人的小說創作產生了深廣的影響。《紅樓夢》在詩詞、戲曲、繪畫、建筑、園林等諸多方面都有很高的美學價值 《紅樓夢》的總體評價 王 正 康 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對《紅樓夢》有一個非常精辟的評價:“至于說到《紅樓夢》的價值,可是在中國底小說中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其要點在敢于如實描寫,并無諱飾,和從前的小說敘好人完全是好,壞人完全是壞的,大不相同,所以其所敘有人物,都是真的人物。總之自有《紅樓夢》出來以后,傳統的思想和寫法都打破了。”魯迅是把《紅樓夢》放在中國小說創作的歷史長河作出高度 評 價的。現在《紅樓夢》是中國古典小說最高峰,——不光學術界達成了共識,廣大讀者一般也是這么看的。評紅有個非同一般的現象,象攀登云梯那樣,你有多大本事,多高境界,能在學術上攀登得多高,它就能給你多高的層次。比如說一般的小說很難上到哲學層次的分析,但《紅樓夢》卻可以經得起哲學分析。1995年浙師大梅新林教授就寫了一本《〈紅樓夢〉的哲學精神》,由專門出版一流學術著作的學林出版社出版,在紅學界影響很大。我自已也有點體會。1994年夏天,寫《〈紅樓夢〉虛實論——兼談〈紅樓夢〉以小說創構意境》,思考不斷深入,認識不斷攀升,幾乎是一天上一個臺階,進入一個新境界,最后認識到曹雪芹首先是個大詩人,然后才是大作家,他用詩的虛實結合的方法寫小說,是中國文學史上以小說創構意境的第一人。 評價《紅樓夢》還有個非常奇怪的現象,這個人本人文化素養越高,見識越廣,對《紅樓夢》研究得越深入,對《紅樓夢》的評價就越高。毛澤東對《紅樓夢》很有研究,他的評價就很不一般。他在《論十大關系》中說我國“除了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歷史悠久,以及在文學上有部《紅樓夢》以外,很多地方不如人家。”毛澤東視野開闊,他 從中國歷史文化長河中,在浩如煙海的文史典籍中,獨獨提出《紅樓夢》 。在他看來,中國有“很多地方不如人家”,但《紅樓夢》可以勝過人家。上海華東師大有位學者,寫了一本《歷史文化的全息圖像——論〈紅樓夢〉》,其中談到《紅樓夢》對于中國歷史具有開天辟地的界分性:。“也即是說,所謂中國歷史,就文化意味而言,可簡明扼要地劃分為《紅樓夢》之前的歷史和《紅樓夢》之后的歷史。”“《紅樓夢》問世,既標記著對以往歷史(帝王將相的歷史)的顛覆,又標記著一種人文精神的崛起。” 可見《紅樓夢》在中國文化史中的突出地位。 著名紅學家周汝昌,畢生研究《紅樓夢》,著有《紅樓夢新證》等二百多字的紅學著作。他對《紅樓夢》更是推崇備至。他說:《紅樓夢》是我們中華民族的一部古往今來絕無僅 有 的“文化小說”。“是我們中華民族文化的代表性最強的作品” “它是我們中華文化史上的一部最偉大的著作”。曹雪芹“是驚人的天才,在他身上,儀態萬方地體現了我們中華文化的光彩和境界。他是古今罕見的奇妙的“復合構成體”——大思想家,大詩人,大詞曲家,大文豪,大美學家,大社會學家,大心理學家,大民俗學家,大典章制度學家,大園林建筑學家,大服裝、陳設專家、大音樂家、大醫藥學家……。他的學識極廣博,他的素養極高深。這端的是一個奇才、絕才。這樣一個人寫出來的小說,無怪乎有人將它比作“百科全書”,比作“萬花筒”,比作“天仙寶境”——在此鏡中,我中華男女老幼一切眾生相,毫芒畢現,巨細無遺。這是何等慧 眼,何等神力!”“雖然雪芹像是只寫了一個家庭,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離合悲歡,卻實際是寫了中華民族文化的萬紫千紅的大觀與奇境。” 就《紅樓夢》的典型意義而言,著名紅學家吳世昌用一句詩來概括:“紅樓一世界,世界一紅樓。”這么說古往今,五洲四海的人都是《紅樓夢》中人。 著名的作家王蒙不僅非常喜歡《紅樓夢》,還寫過《紅樓啟示錄》,作過《紅樓夢》評點。他在評點本的《序》中說:“《紅樓夢》令你覺得漢語漢字真是無與倫比。”“它似乎已經把漢語漢字漢文學的可能性用盡了,把我們的文化寫完了。”“《紅樓夢》是經驗的結晶。人生經驗,社會經驗,感情經驗,政治經驗,藝術經驗,無所不備。《紅樓夢》就是人生。”“幾乎是,你的一切經歷經驗喜怒哀樂都能從《紅樓夢》里找到參照,找到解釋,找到依托,也找到心心相應的共振。”“《紅樓夢》幫助你體驗人生。讀一部《紅樓夢》,等于活了一次,至少是活了二十年。”著名作家宗璞先生在王蒙《紅樓啟示錄》一書的序言中說:“《紅樓夢》是一部挖掘不盡的書,隨著時代的變遷,讀者的更換,會產生新的內容,新的活力。它本身是無價之寶,又起著聚寶盆的作用,把種種的睿思,色色深情都聚在周圍,發出耀目的光輝。”幾乎可以這么說,對《紅樓夢》任你怎樣高的評價都不過分,只怕你自已思想文化素養、認識悟解能力與鑒賞水平達不到那個高度。當你真切地而不是人云亦云,從內心里感悟到《紅樓夢》的深刻、精妙與偉大時,意味著你的文化素養、思想水平也提高了,你對社會、藝術、人生的感悟也更深刻了。如果您把自已的感悟說出來或寫出來,就是對 人們的一種啟迪,對社會精神文明建設的一種貢獻。 人民網書畫論壇精華 2003年12月01日12:52 [紅樓夢]劉夢溪:關于紅學 [符號] 于 2003-12-01 00:37:34上貼 中國近百年來的學術界,很少有一門學問像《紅樓夢》研究這樣,既吸引大批學有專攻的專家學者,又為一般的讀者和愛好者所傾倒;而且歷久不衰,學術發展過程,大故迭起,雨雨風風,《紅樓夢》里仿佛裝有整個的中國,每個有文化的中國人都可以從中找到自己。因林黛玉焚稿斷情而瘋癲,埋怨母親“奈何燒殺我寶玉”,固是輾轉流傳下來的文壇佚話,未必盡真;現在深研紅學而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或者突然宣布自己于紅學有重大發現的“紅迷”,卻代不乏人。甲骨學和敦煌學,在世界上有東方顯學之目,如果說紅學已成為當代顯學,自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1980年春天,美國威斯康辛大學召開國際《紅樓夢》研討,中國、美國、日本、加拿大、英國、新加坡及我國臺灣省和香港地區的紅學家,共八十多人與會,提交論文五十多篇。 1986年6月,第二次國際《紅樓夢》研討會在哈爾濱舉行,由哈爾濱師范大學和美國威斯康辛大學共同發起,到會的各國學者超過百人,宣讀論文九十多篇;同時舉辦《紅樓夢》藝術節和中國文學講習班,內容豐富多彩,盛況超過前次。國內全國規模的《紅樓夢》學術討論會,第一次于1980年在哈爾濱召開,一百三十多人與會,提交論文七十多篇,并成立了紅學的大型學術團體——中國紅樓夢學會。自那以后,1981年在山東濟南、 1982年在上海、1983年在南京、1985年在貴陽,接連舉行四屆年會。每次代表人數均在一百五十人以上,論文一次比一次增多,貴陽會議提交論文數達九十多篇。中國藝術研究院設有專門的紅學研究機構《紅樓夢》研究所,聚集了一批專業研究人員。發表《紅樓夢》研究論文的專刊也有兩個:一個是《紅樓夢學刊》,邀集三十二位知名紅學家組成編委會,每年出版四期,自1979年創刊以來,已出版三十四期;另一個是《紅樓夢研究集刊》,由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主辦,已出版十三輯。這兩種刊物每年發表的《紅樓夢》研究文章在二百萬字以上,吸引了大批《紅樓夢》研究者,擁有各自的讀者群。中國紅樓夢學會成立以后,遼寧、江蘇、上海、貴州、黑龍江等不少省市相繼成立分會,有的分會印行交流刊物,也常常有好文章和有價值的資料披露出來。 說到這里,我們還須提到,早在上述紅學專刊問世之前,由潘重規先生指導的香港中文大學《紅樓夢》研究小組,已編輯出版了《紅樓夢研究專刊》,1967年創辦,至1973年,共出版十輯,趙岡、周策縱、柳存仁、方豪、陳慶潔、李治華等許多紅學專家為之撰稿,與內地的紅學熱成互相輝映之勢。臺灣雖沒有研究《紅樓夢》的專門刊物,散見于報刊雜志的各類論文和出版的專書,數量相當可觀。紅學早已超越了海峽的波瀾,因為《紅樓夢》是中華民族的共同財富,人為的域區阻止不住文化的傳遞。清嘉慶年間京都竹枝詞說:“開談不說《紅樓夢》,讀盡詩書是枉然。”今天則有“紅水泛濫”之謔。后者雖略含譏諷,卻也反映了紅學的圈子逐漸擴大并進而普及于社會的實情。 1987年夏天,中央電視臺播出了長達三十二集的《紅樓夢》電視連續劇,影響所及,紅學一時文熱了起來,街頭巷尾聚談不已,紅學書籍處處罄銷。即使曹雪芹在世,他也會對二十世紀中國的紅學熱感到驚異罷。何況《紅樓夢》作者并不認為自己會有好的命運,書里面隨時流露出一種前途無望而又無可如何的消極情緒。第一回寫英蓮出場,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對甄士隱說:“你把這有命無運;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懷里作甚?”脂硯齋在這句話上面加了一條眉批:“八個字屈死多少英雄?屈死多少忠臣孝子?屈死多少仁人志士?屈死多少詞客騷人?今又被作者將此一把眼淚灑與閨閣之中,見得裙衩尚遭逢此數,況天下之男子乎?”脂硯齋對曹雪芹的心境是洞察入微的,他知道《紅樓夢》的寫作有所寄托。這里直接寫的是英蓮,實際上包括作者的經歷在內。所以曹雪芹地下有知,斷不會想到他的作品在二百年后的今天會享此殊榮,以至于還有什么紅學“造劫歷世”,鬧鬧嚷嚷,不可終日。 曹雪芹原希望他寫的《紅樓夢》的故事,不必為世人稱奇道妙,也不一定要世人喜閱檢讀,“只愿他們當那醉淫飽臥之時,或避世去愁之際,把此一玩”,省些壽命筋力就是了”。誰知“把玩”的結果,竟冒出一個紅學來。如果說開始的時候,紅學這個詞帶有一定的玩笑性質,現在已大不相同。據說清末有一個叫朱昌鼎的文士,篤嗜。《紅樓夢》,而當時的風氣是講經學,人家問他“治何經”,他說:“吾之經學,系少三曲者。”問的人不理解,他解釋道: “吾所專攻者,蓋紅學也。”這是均耀在《慈竹居零墨》中的記載。李放在《八旗畫錄》中也說:“光緒初,京朝士大夫尤喜讀之,自相矜為紅學云。”可見紅學一詞,開始是有一定的戲謔和玩笑意味的。徐兆瑋作的《游戲報館雜詠》詩:“說部荒唐遣睡魔,黃車掌錄恣搜羅;不談新學談紅學,誰是蝸廬考索多”,則又為紅學的出現提供了背景材料。他在詩的小注中說:“都人士喜談《石頭記》,謂之紅學。新政風行,談紅學者改談經濟,康、梁事敗:談經濟者又改談紅學。戊戌報章述之,以為笑噱。”當然這是舊話,可以押下不表。且說隨著《紅樓夢》的廣泛流傳,《紅樓夢》研究的日益發展,紅學已經名逐實遂,現在可以說完全獲得了作為一門專項學科的真實內容。 對一部作品的研究成為一門專學,世界上并不多見。如果一定找例證的話,只有英國的大戲劇家莎士比亞可與之相匹比。英國有莎氏學,有專門的研究機構,也有莎士比亞研究專刊每年要開規模很大的莎學討論會。和《紅樓夢》研究一樣,莎士比亞研究現在也是公案迭出,漫無頭緒,甚至著作權問題也沒有完全解決,至今有人懷疑世界上是否真有莎士比亞其人,如同曹雪芹的著作權不斷遇到詰難一樣。而且無獨有偶,莎士比亞筆下的劇中人物也有四百多個,與《紅樓夢》里的人物相仿佛,只不過莎翁筆下的人物分散在三十七個劇本中,《紅樓夢》二部作品里就有四百多個。莎士比亞研究是世界性的學問,《紅樓夢》研究也在變成世界性的學問。對這種狀況,有人感到不可理解,認為是一種不公正的發展,提出《紅樓夢》研究可以成為專學,研究其他作家的作品為什么就不能?比如說,為什么不可以有“水滸學”、“三國學”、“西游學”、“金瓶梅學”或“聊齋學”?其實,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是能不能名實相副的問題。“水滸學”、“三國學”人們已在叫了,但能否叫得開,最終能不能獲得一門學科應有的內容;叫開了,在學科建沒上有無科學依據,仍是未知數。應承認,以一書名學,絕非尋常之事。中國從前有“選學”的說法,那是由于昭明太子蕭統的《文選》對后世影響太大了,唐以后經常把《文選》與儒家經典并列,文士手中必備此書,恰同于《紅樓夢》的“家置一編”。誠如錢鍾書先生所說: 詞章中一書而得為“學”,堪比經之有“易學”、“詩學”等或《說文解字》之蔚成“許學”者,惟“選學”與“紅學”耳。寥落千載,儷坐儷立,莫許參焉。 “千家注杜”,“五百家注韓、柳、蘇”,未聞標立“杜學”、“韓學”等名目,考據言“鄭學”、義理言“朱學”之類,乃謂鄭玄、朱熹輩著作學說之全,非謂一書也。   錢鍾書先生對一書以名學的剖解,完全出自嚴謹的學術立揚,可謂不刊之論,啟示我們治學之道,唯在慎思明辨,而不能逐無實之名,動輒以專學自詡。 轉自“國學論壇·紅樓夢研究”,特此鳴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