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請幫我找《與元九書》的原文。2.請告訴我,《答謝中書書》中,「山川」、「康樂」分別是指什么。3.惠洪《冷齋夜話》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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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與元九書》——白居易及再來長安,又聞有軍使高霞寓者,欲聘倡妓,妓大夸曰:“我誦得白學士《長恨歌》,豈同他哉?”由是增價。又足下書云:到通州日,見江館柱間有題仆詩者。何人哉?又昨過漢南日,適遇主人集眾娛樂,他賓諸妓見仆來,指而相顧曰:此是《秦中吟》、《長恨歌》主耳。自長安抵江西三四千里,凡鄉校、佛寺、逆旅、行舟之中,往往有題仆詩者;士庶、僧徒、孀婦、處女之口,每有詠仆詩者。此誠雕篆之戲,不足為多,然今時俗所重,正在此耳。雖前賢如淵、云者,前輩如李、杜者,亦未能忘情于其間。二、山川--山河;康樂---謝靈運《答謝中書書》是陶弘景寫給朋友謝中書的一封書信。文章以感慨發端:山川之美,古來共談,有高雅情懷的人才可能品味山川之美,將內心的感受與友人交流,是人生一大樂事。作者正是將謝中書當作能夠談山論水的朋友,同時也期望與古往今來的林泉高士相比肩。接下來的十句,作者便以清峻的筆觸具體描繪了秀美的山川景色。“高峰入云,清流見底”,極力描寫山之高,水之凈,用筆洗練,寥寥八字,就寫出了仰觀俯察兩種視角,白云高山流水三重風物,境界清新。“兩岸石壁,五色交輝。青林翠竹,四時俱備”,又改用平遠、高遠的視角極目遠眺,青翠的竹木與五彩的山石相映襯,呈現出一派絢爛輝煌的氣象,在清爽宜人的畫卷上平添了萬物勃發的生命力。“曉霧將歇,猿鳥亂鳴;夕陽欲頹,沉鱗競躍”,由靜景轉入對動景的描寫。猿鳥的鳴叫聲穿越了清晨即將消散的薄霧,傳入耳際;夕陽的余暉中,魚兒在水中競相嬉戲。這四句通過朝與夕兩個特定時間段的生物的活動,又為畫面增添了靈動感,傳達了生命氣息。這十句作者擇取有代表性的景物加以組合,使讀者對山川景物產生完整、統一的印象。最后,文章又以感慨收束,“實欲界之仙都”,這里實在是人間的仙境啊!自從謝靈運以來,沒有人能夠欣賞它的妙處,而作者卻能夠從中發現無盡的樂趣,帶有自豪之感,期與謝公比肩之意溢于言表。三、冷齋夜話一、東坡得陶淵明遺意  東坡嘗曰:淵明詩初看若散緩,熟看有奇句。如“日暮巾柴車,路暗光已夕。歸人望煙火,稚子候檐隙”。又曰:“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又“暖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犬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大率才高意遠,則所寓得其妙,造語精到之至,遂能如此。似大匠運斤,不見斧鑿之痕,不知者困疲精力,至死不之悟。而俗人亦謂之佳。如曰:“一千里色中秋月,十萬軍聲半夜潮。”又曰:“蝴蝶夢中家萬里,子規枝上月三更。”又曰:“深秋簾幕千家雨,落日樓臺一笛風。”皆如寒乞相,一覽便盡。初如秀整,熟視無神氣,以其字露也。東坡作對則不然。如曰:“山中老宿依然在,案上《楞嚴》已不看”之類,更無齟齬之態,細味對甚的,而字不露。此其得淵明之遺意耳。(卷一,下同)  二、換骨奪胎法  山谷云:詩意無窮而人之才有限,以有限之才,追無窮之意,雖淵明、少陵,不得工也。然不易其意而造其語,謂之換骨法。窺入其意而形容之,謂之奪胎法。如鄭谷《十日菊》曰:“自緣今日人心別,未必秋香一夜衰。”此意甚佳,而病在氣不長。西漢文章雄深雅健者,其氣長故也。曾子固曰:“詩當使人一覽語盡而意有余”,乃古人用心處。所以荊公菊詩曰:“千花萬卉凋零后,始見閑人把一枝。”東坡則曰:“萬事到頭終是夢,休休休,明日黃花蝶也愁。”又如李翰林詩曰:“鳥飛不盡暮天碧。”又曰:“青天盡處沒孤鴻。”然其病如前所論。山谷作《登達觀臺》詩曰:“瘦藤拄到風煙上,乞與游人眼界開。不知眼界闊多少,白鳥去盡青天回。”凡此之類,皆換骨法也。顧況詩曰:“一別二十年,人堪幾回別?”其詩簡拔而立意精確。舒王作《與故人》詩云:“一日君家把酒杯,六年波浪與塵埃。不知烏石江邊路,到老相逢得幾回。”樂天詩曰:“臨風杪秋樹,對酒長年身。醉貌如霜葉,雖紅不是春。”東坡南中作詩云:“兒童誤喜朱顏在,一笑那知是醉紅。”凡此之類,皆奪胎法也。學者不可不知。(《叢話前》三十五、《玉屑》八、《詩林》后二、三)  三、詩用方言  詩人多用方言。南人謂象牙為白暗,犀為黑暗,故老杜詩曰:“黑暗通蠻貨”;又謂睡美為黑甜,飲酒為軟飽,故東坡詩曰:“三杯軟飽后,一枕黑甜余。”  四、意趣多見于嗜好  韓魏公罷政判北京,作《園中行》詩:“風定曉枝蝴蝶鬧,雨勻春甫桔槔閑。”又嘗謂:“意趣所見,多見于嗜好。”歐陽文忠喜士為天下第一,嘗好誦孔北海“坐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范文正公清嚴而喜論兵,嘗好誦韋蘇州詩“兵衛森畫戟,燕寢凝清香”。東坡友愛子由而性嗜清境,每誦“何時風雨夜,復此對床眠”。山谷寄傲士林,而意趣不忘江湖,其作詩曰:“九陌黃塵烏帽底,五湖春水白鷗前。”又曰:“九衢塵土烏靴底,想見滄州白鳥雙。”又曰:“夢作白鷗去,江湖水貼天。”(卷二,下同;參見《叢話》前三十、《詩林》后四)  五、洪駒父評詩之誤  洪駒父曰:“柳子厚詩曰‘□(上?E下乃,下同)靄一聲山水綠’,□音奧,而世俗乃分□為二字,誤矣。如老杜詩曰:‘雨腳泥滑滑,,世俗為‘兩腳泥滑滑’。王元之詩曰:‘春殘葉密花枝少,睡起茶親酒盞疏’,世以為‘睡起茶多酒盞疏’,多此類。”  六、前輩作詩多用古樂府成句  予嘗館州南客邸,見所謂嘗賣者破篋中有詩編寫本,字多漫滅,皆晉簡文帝時名公卿,而詩語工甚,有古意。樂府曰:“繡幕圍春風,耳節朱絲桐。不知理何事,淺立經營中。護惜加窮袴,堤防托守宮。”“今日牛羊上丘垅,當時近前面發紅。”云云。前輩多全用其句,老杜曰:“意象慘淡經營中。”李長吉曰:“羅幃繡幕圍春風。”山谷曰:“牛羊今日上丘垅,當時近前左右瞋。”予見魯直未得此書。窮袴漢時語也,今襠袴是也。(參見《叢話》前二)  七、池塘生春草  舒公云:“‘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之句,謂有神助,其妙意不可以言傳。”而古今文士,多從而稱之,謂之確論。獨李元膺曰:“予反復觀此句未有過人處,不知舒公何從見其妙。”蓋古今佳句,在此一聯之上者尚多。古之人,意有所至則見于情,詩句蓋其寓也。謝公平生喜見惠連,夢中得之,蓋當論其情意,不當泥其句也。如謝東山喜見華曇,羊叔子喜見鄒湛,王述喜見坦之,皆其情意所至,不可名狀,特無詩句耳。(卷三,下同)  八、山谷集句貴拙速不貴巧遲  集句詩,山谷謂之百家衣體,其法貴拙速,而不貴巧遲。如前輩曰:“晴湖勝鏡碧,衰柳似金黃。”又曰:“事治閑景象,摩挲白髭須。”又曰:“古瓦磨為硯,閑砧坐當床。”人以為巧,然皆疲費精力,積日月而后成,不足貴也。(《叢話》前三十五)  九、天下清景不擇賢愚*  山谷云:“天下清景,初不擇賢愚而與之遇。然吾特疑端為我輩設。”荊公在鐘山定林與客夜對,偶作詩曰:“殘生傷性老耽書,年少東來復起予。夜據槁梧同不寐,偶然聞雨落階除。”東坡宿余杭山寺,贈僧曰:“暮鼓朝鐘自擊撞,閉門欹枕有殘缸。白灰旋撥通紅火,臥聽蕭蕭雪打窗。”人以山谷之言為確論。(《叢話》前三十三、《玉屑》十七、《詩林》后二)  一○、詩未易識  唐詩有“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之句,歐陽文忠公愛之,每以語客曰:“古人工為發端,心雖曉之而才莫逮,欲仿此為一聯,終莫之能。”以文忠公之才而謂不能,詩蓋未易識也。  一一、詩話妄易句法  《司馬溫公詩話》曰:“魏野詩云:‘燒葉爐中無宿火,讀書窗下有殘燈。’而俗人易葉為藥,不止不佳,亦和下句無氣味。”魯直曰:“老杜詩云:‘黃獨無苗山雪盛’,黃獨者,芋魁小者耳,江南名曰土卵,兩川多食之,而俗人易曰黃精。子美流離,亦未有道人劍客食黃精也。”如淵明曰:“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其渾成風味句法如生成,而俗人易曰“望南山”,一字之差,遂失古人情狀,學者不可不知也。(卷四,下同)  一二、五言四句詩得于天趣  吾弟超然喜論詩,其為人純至有風味。嘗曰:“陳叔寶絕無肺腸,然詩語有警絕者,如曰:‘午醉醒未晚,無人夢自驚。夕陽如有意,偏傍小窗明。’王維摩詰《中山》詩曰:‘溪清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舒王《百家夜》詩曰:‘相看不忍發,慘澹暮潮平。欲別更攜手,月明洲渚生。’此皆得于天趣。”予問之曰:“句法固佳,然何以識其天趣?”超然曰:“能言蕭何所以識韓信,則天趣可言。”予竟不能詰,嘆曰:“微超然誰知之!”(《玉屑》十)  一三、詩句含蓄  詩有句含蓄者,如老杜曰“勛業頻看鏡,行藏獨倚樓”,鄭云叟曰“相看臨遠水,獨自上孤舟”是也。有意含蓄者,如宮詞曰:“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街夜色涼于水,臥看牽牛織女星”,又嘲人詩曰:“怪來妝閣閉,朝下不相迎。總向春園里,花間笑語聲”是也。有句意俱含蓄者,如《九日》詩曰:“明年此會知誰健,醉把茉萸仔細看”,《宮怨》詩曰:“玉容不及寒鴉色,猶帶昭陽日影來”是也。(《叢話》前十二)  一四、詩誤字  老杜詩曰:“白鷗沒浩蕩,萬里誰能馴。”今誤作“波浩蕩”,非唯無氣味,亦分外閑置波字。舒王曰:“道人北山來,問松我東岡。舉手指屋脊,云今如許長。”今誤作“問松栽東岡”,與“波浩蕩”當并按也。(《叢話》前三)  一五、對句法*  對句法,詩人窮盡其變,不過以事、以意、以出處具備,謂之妙。如荊公曰:“平昔離愁寬帶眼,迄今歸思滿琴心。”又曰:“欲寄歲寒無善畫,賴傳悲壯有能琴。”乃不若東坡征意特奇,如曰:“見說騎鯨游汗漫,亦曾捫虱話辛酸。”又曰:“蠶市風光思故國,馬行燈火記當年。”又曰:“龍驤萬斛不敢過,漁舟一葉縱掀舞。”以“鯨”為“虱”對,以“龍驤”為“漁舟”對。小大氣焰之不等,其意若玩世,謂之秀杰之氣,終不可沒者,此類是也。(《叢話》前四十)  一六、詩 忌  今人之詩例無精彩,其氣奪也。夫氣之奪人,百種禁忌,詩亦如之。富貴中不得言貧賤事,少壯中不得言衰老事,康強中不得言疾病死亡事。脫或犯之,人謂之詩讖,謂之無氣,是大不然。詩者妙觀逸想之所寓也,豈可限以繩墨哉?如王維作《畫雪中芭蕉》詩,法眼觀之,知其神情寄寓于物,俗論則譏以為不知寒暑。荊公方大拜,賀客盈門,忽點墨書其壁曰:“霜筠雪竹鐘山寺,投老歸歟寄此生。”坡在儋耳作詩曰:“平生萬事足,所欠惟一死。”豈可與世俗論哉?予嘗與客論至此,而客不然予論,予作詩自志,其略曰:“東坡醉墨浩琳瑯,千首空余萬丈光。雪里芭蕉失寒暑,眼中騏驥略玄黃”云云。  一七、詩言其用不言其名  用事琢句,妙在言其用不言其名耳。此法唯荊公、東坡、山谷三老知之。荊公曰:“含風鴨綠鱗鱗起,弄日鵝黃裊裊垂。”此言水柳之用,而不言水柳之名也。東坡《別子由》詩:“猶勝相逢不相識,形容變盡語音存。”此用事而不言其名也。山谷曰:“管城子無食肉相,孔方兄有絕交書。”又曰:“語言少味無阿堵,冰雪相看有此君。”又曰:“眼有人情如格五,心知世事等朝三。”“格五”,今之蹙融是也。《后漢書》注云:“常置人于險處耳。”然句中眼者世尤不能解語言者,蓋其德之候也。故曰有德者必有言。王荊公欲革歷世因循之弊,以新王化,作雪詩,其略曰:“勢合便疑包地盡,功成終欲放春回。農家不驗豐年瑞,只欲青天萬里開。”(《叢話》前三十六、《玉屑》十、《詩林》后二)  一八、詩當間用方俗言*  句法欲老健有英氣,當間用方俗言為妙。如奇男子行人群中,自然有穎脫不可干之韻。老杜八仙詩序李白曰:“天子呼來不上船”,方俗言也。所謂襟紉是也。“家家養烏鬼,頓頓食黃魚。”川峽路人家多供祀烏蠻鬼,以臨江故頓頓食黃魚耳,俗人不解,便作養畜字讀,遂使沈存中自差烏鬼為鸕鶿也。“夜闌更秉燭,相對如夢寐”,更互秉燭照之,恐尚是夢也。作更字讀則失其意甚矣。山谷每笑之。如所謂“一霎杜公雨,數番花信風”之類是也。  一九、詩置動靜意  荊公曰:“前輩詩云:‘風靜花猶落’,靜中見動意。‘鳥鳴山更幽’,動中見靜意。”山谷曰:“此老論詩不失解經旨趣,亦何怪耶。”唐詩有曰“海日生殘夜,江春入暮年”者,置早意于殘晚中。有曰“驚蟬移別柳,斗雀墮閑庭”者,置靜意于喧動中。東坡作《眉子研詩》,其略曰:“君不見長安畫手開十眉,橫云卻月爭新奇,游人指點小顰處,中有漁陽胡馬嘶。”用此微意也。(卷五,下同;《叢話》前三十四)  二○、王荊公詩用事  舒王晚年詩曰:“紅梨無葉庇華身,黃菊分香委路塵。歲晚蒼宮才自保,日高青女尚橫陳。”又曰:“木落岡巒因自獻,水歸洲渚得橫陳。”山谷謂予曰:“自獻、橫陳事見相如賦,荊公不應用耳。”予曰:“首《楞嚴經》亦曰于橫胨時,味如嚼蠟。”  二一、句中眼  造語之工至于荊公、東坡、山谷,盡古今之變。荊公曰:“江月轉空為白晝,嶺云分瞑與黃昏。”又曰:“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東坡《海棠》詩曰:“只恐夜深花睡去,高燒銀燭照紅妝。”又曰:“我攜此石歸,袖中有東海。”山谷曰:“此皆謂之句中眼。”學者不知此妙語,韻終不勝。(《玉屑》六)  二二、柳詩有奇趣  柳子厚詩曰:“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然楚竹。煙消日出不見人,□靄一聲山水綠。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云相逐。”東坡云:“詩以奇趣為宗,反常合道為趣,熟味此詩有奇趣,然其尾兩句,雖不必亦可。”□靄,三老相呼聲也。  二三、親證其事然后知其義*  智覺禪師住雪竇之中?跡⒆魘唬骸骯略騁堵渲?莢攏翱鴕韃邪胍溝啤4司炒聳彼靡猓自粕畬ψ!筆鏤垂ぃ淦銜摶壞慍景!S璩⒖托攣獬德址逯攏鵒俑吒螅性攏旁成寫司浯笮Γ苣窬傘S殖⒆災煅孿慮砩蕉商僨徘蚍逯洌牌瀋喑德址逑率保恍Σ豢傻靡病5醮聳弊腫質淺疃@隙攀唬骸案惺被ń幔薇鵡窬摹!繃既徽婕丫湟病G字て涫攏緩籩湟濉?卷六,下同)  二四、象外句  唐僧多佳句,其琢句法比物以意,而不指言某物,謂之象外句。如無可上人詩曰:“聽雨寒更盡,開門落葉深。”是以落葉比雨聲也。又曰:“微陽下喬木,遠燒入秋山。”是以微陽比遠燒也。(《玉屑》三)  二五、般若了無剩語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看山了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魯直曰:“此老入于般若,橫說豎說,了無剩語。非其筆端,能吐此不傳之妙哉!”(卷七)  二六、詩當作不經人語  盛學士次仲、孔舍人平仲,同在館中,雪夜論詩。平仲曰:“當作不經人道語曰:‘斜拖闕角龍千丈,淡抹墻腰月半棱。’”坐客皆稱絕。次仲曰:“句甚佳,惜其未大。”乃曰:“看來天地不知夜,飛入園林總是春。”平仲乃服其工。(卷十,下同;《玉屑》六)  二七、詩忌深刻  黃魯直使余對句曰:“呵鏡云遮月”,對曰:“啼妝露著花。”魯直罪余于詩深刻見骨,不務含蓄,余竟不曉此論,當有知之者耳。。